雪的缠软鞭卷住地图,鞭梢突然刺痛——纸上竟涂着苗疆“幻心蛊”。欧阳逸飞挥剑斩落地图一角,剑气所至,纸灰中飘出几只荧光小蛊。唐一刀用断虹刀挑起蛊虫,刀刃上的淬火纹路瞬间变黑:“蛊婆的‘夺魂引’,专门引高手入瓮。”
三人返回议事厅时,唐嫣儿已用“醒神散”熏遍全屋。长案上的西域地图被她用银簪划出三道痕迹:“龟兹千佛洞有三层地宫,最下层是当年西域铸剑师的密室。”她翻开本牛皮手册,里面贴着各种兵器残片图谱,“根据唐门密档记载,那里藏着能克制破龙锥的‘定剑石’。”
梅降雪突然按住太阳穴,缠软鞭在地面画出个圆圈:“我想起师父说过,定剑石需用铸剑师的心头血激活,而龟兹最后一位铸剑大师,正是慕容秋的师祖。”欧阳逸飞抚过龙渊剑的冰纹剑柄,剑身突然鸣响——他在昆仑剑冢见过相似的共鸣,那是神兵遇见克星或守护者时的预警。
“老子带唐门弟子去苗疆端了蛊婆的老巢,”唐一刀将断虹刀重重拍在案上,震得烛火骤明,“欧阳贤侄,梅丫头,你们带嫣儿去龟兹,定剑石绝不能落在血手罗刹手里!”唐嫣儿立刻打开千机匣,往竹筒里装填新制的“冰火针”:“我改良了暴雨梨花针,针尖淬着能冻住玄铁的‘玄冰髓’。”
议事厅的自鸣钟敲过三更,铜炉里的龙脑香燃成灰烬。欧阳逸飞将龙渊剑插入剑鞘,剑柄上的龙纹在黑暗中隐隐发光。梅降雪将缠软鞭绕上肩头,鞭梢的嫩芽在夜露中舒展。唐嫣儿检查着千机匣的机关,银簪在零件缝隙间划出细响——那是她为血手罗刹准备的“惊喜”。
“记住,”唐一刀在三人临行前拽住欧阳逸飞的手腕,掌心的老茧磨得他生疼,“破龙锥的真正威胁不是兵器,是人心。当年慕容秋就是动了贪念,才被血手罗刹蛊惑。”欧阳逸飞点头时,龙渊剑突然发烫,仿佛在印证老门主的话。
当第一缕晨曦穿透蜀道的云雾时,三骑快马踏碎晨霜,朝着西域疾驰而去。身后,唐门议事厅的铜铃在风中轻响,仿佛在诉说着江湖的无常。欧阳逸飞回望蜀中方向,断虹刀的寒光似乎还在眼前闪烁,他握紧龙渊剑,知道这趟龟兹之行,不仅要守护定剑石,更要守护住心中那柄永不弯折的正义之剑。
梅降雪的缠软鞭在马侧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