格。当她们打开死者腰带夹层,掉出的不是密信,而是半片浸过朱砂的银杏叶——叶脉上的纹路,正是武安昌总坛的地形图。李偃飞认出那是父亲当年养在书房的银杏树,每到深秋,叶片就会落在母亲的妆匣上。
“总坛地宫的蟠龙柱,需要银杏叶才能开启。”她捏着叶片颤抖,终于明白父亲为何总在银杏树下与人密谈,“张守正混进武安昌时,父亲已经是‘莲台使者’,他们用银杏叶传递密信,用蟠龙纹掩盖真相……”
验尸房的烛火突然爆燃,映得墙上的火场推演图一片通红。沈予乔盯着焦尸心口的银簪,忽然发现簪头莲花的瓣数与死者指甲缝的金箔纹路吻合——每片金箔都代表武安昌在各地的藏毒点,共三十八处,对应苏州府三十八条人命。
“流火珠的启动顺序。”她忽然在沙盘上排列金箔,蟠龙纹的走向正好连成星图,“悬壶阁是大火星,地牢是心宿二,码头货船是尾宿……七月十五月落时,这些星位会连成‘蟠龙吞月’的形状,那时总坛地宫的流火珠就会……”
话未说完,窗外传来密集的马蹄声。大理寺外,二十名武安昌死士抬着樟木棺闯入,棺盖雕花正是张守正尸身胸前的莲纹。李偃飞掀开棺盖,里面不是尸体,而是叠成莲花状的密信,每封都盖着双莲印,却在封口处画着只有她能看懂的残莲——父亲当年教她的联络暗号。
“偃飞,当你看到这些,为父已化作银杏叶上的露水。”第一封信的字迹让她眼眶发热,“武安昌总坛地宫有三十八口铜棺,每具棺盖内侧都刻着五石散的解法,那是悬壶阁三十八位先人的血换来的……”
信末染着暗红指痕,分明是父亲被拷问时留下的。李偃飞翻到最后一封,里面掉出片完整的银杏叶,叶脉间用密语写着:“总坛蟠龙柱,莲心藏火珠;解铃还须系铃人,银簪断处见天日。”
子时的钟声里,两人带着陈七留下的星图残页潜入东市。武安昌的暗桩分布在七家药庐,门前灯笼都绘着半朵莲花——与张守正弟子们的烙痕一模一样。沈予乔忽然拉住她,指着街角药铺的幌子:“《千金方》卷十三的‘五石散论’,幌子上的药草排列,正是地宫星图的方位。”
药铺后院,十几个戴斗笠的人正在往樟木箱里堆放浸醋棉纸。李偃飞认出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