昌把孢子虫卵封在水闸机关里,水闸一开,蓝雾就顺着水井和排水沟扩散!”她想起三日前在矿洞暗河发现的青铜管道,每节接口处都缠着浸过曼陀罗汁的棉线,正是为了让虫卵遇水即化。
李偃飞的刀在雾中划出火星:“如何破解?”
“线虫孢子怕硫。”沈予乔望向宫墙角落堆着的节庆用“焰火树”——那是用含硫矿石和松脂扎成的装饰,“去点燃所有焰火树,浓烟能中和蓝雾!”话音未落,一支弩箭擦着她耳际射来,武安昌的亲卫已从殿顶跃下,袖中甩出的锁链上缠着蓝雾,触碰到的侍卫瞬间惨叫着抓挠自己的咽喉。
沈予乔滚地避开攻击,袖中银针连射,专刺对方手腕内侧的水波纹刺青——那是被孢子侵蚀的标记,遇醋即溃烂。她余光瞥见武安昌正往殿后密道逃窜,腰间挂着的青铜钥匙正是矿洞水闸的启闭器,立刻低喝:“偃飞兄追人!我去点燃焰火!”
兴庆宫的焰火树足有三丈高,松脂裹着硫磺块在树干上堆成莲花状。沈予乔踢翻烛台,火舌瞬间吞没树冠,浓烈的硫磺味呛得人眼眶生疼。蓝雾接触到浓烟的刹那,竟发出滋滋的声响,如热油泼雪般迅速消散,露出雾中惊惶奔跑的宫人。
她沿着宫墙奔走,每点燃一棵焰火树,就能看见远处街道的蓝雾退潮般收缩。当第七棵焰火树在玄武门燃起时,朱雀大街的哭喊声渐歇,却听见宫墙外传来更惊人的轰鸣——那是龙首渠的水闸彻底崩塌,地下水带着泥沙冲上街道,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宝蓝色。
“不好!”沈予乔突然想起矿洞石壁上的刻字,“噬心石遇水会释放更多孢子!现在水闸全开,整个长安城的地下水都被污染了!”她望向西北方的龙首原,那里正腾起淡蓝色的雾柱,像一条巨蟒昂首嘶鸣。
李偃飞的信鸽在此时掠过宫墙,脚环上系着的纸条只有四个字:“水脉核心,镜渊。”沈予乔猛然想起三天前在武安昌书房发现的舆图,龙首原下方标着“镜渊”的暗河,正是整个地下水系的交汇点。她扯下舞衣外衫,露出内衬的皮质紧身衣,朝着宫后角门狂奔——那里有直通龙首原的密道,还是三年前她与李偃飞探查地下水脉时发现的。
密道内烛火早被蓝雾熏灭,沈予乔摸着石壁上的水波纹标记前行,忽然听见前方传来锁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