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火折子灼伤的印记。
“正德十五年,您冒认清音阁弟子谢明川。”李偃飞的声音像出鞘的刀,“毒哑真正的谢家长女谢婉清,斩下她双手伪造畏罪自杀,只为霸占‘听弦’秘术。而谢云舟,是谢婉清流落在外的幼子,他耳后朱砂痣的位置,和您密室里那具‘李偃飞’傀儡的针孔完全对应。”
王崇焕突然剧烈咳嗽。沈予乔看见他喉结滚动,分明是在吞咽藏在齿间的簧片——和谢云舟七窍流血时如出一辙。她猛地扯下展柜玻璃,抓起木偶胸前的铜片冲向被告席,金属片与王崇焕领口玉坠相触的刹那,整个法庭的灯光突然明暗交替。
“别让他启动共振场!”李偃飞的战术腰带发出蜂鸣,那是次声波探测器在报警。法警正要上前,王崇焕突然挺直脊背,用一种不属于他音色的尖细嗓音唱起《铡美案》选段,每句尾音都带着让玻璃幕墙震颤的低频——正是清音阁“傀儡音”的核心秘术。
沈予乔感觉鼻腔一热。她摸到左耳后微微凸起的朱砂痣,那里正随着王崇焕的唱词跳动,像有根细针扎进颅骨。怀表链在腕间绷直,表盖内侧的“十三徽”刻痕与王崇焕玉坠的星图形成诡异呼应,这才惊觉:父亲当年刻在怀表上的,根本不是什么城隍庙纪念,而是沈家祖传的“反共振图谱”。
“大人看他耳后!”她将木偶举过头顶,阳光透过法庭高窗,在王崇焕耳后投出清晰的星纹阴影——那是十二道细线围绕的原点,正是谢云舟十二具傀儡底座星图的核心。当唱段到“驸马爷近前看端详”时,老人突然发出破锣般的干呕,七枚淬毒簧片从口中喷出,在地面砸出滋滋冒烟的凹痕。
李偃飞抓住时机扣上铐子。王崇焕被按倒的瞬间,藏在袖口的十二根傀儡线突然绷断,丝线末端系着的微型铜簧滚落在地,每片簧片上都刻着一名死者的生辰八字——包括沈予乔的那枚,刻着“丁卯年霜降”,正是她的生辰。
闭庭后三小时,沈予乔独自站在物证室玻璃前。十二具傀儡已被编号归档,第七号“沈予乔”木偶的耳洞里,琉璃珠正对着天花板的led灯,折射出细小的光谱——她终于看清,那光谱边缘的紫色波段,正是次声波的可视化呈现。
“当年父亲把我推出火海时,塞进我手里的不是普通傀儡。”她对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