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:铅粉颗粒间混着细小的紫色碎屑,正是曼陀罗花瓣的脉络。她忽然想起绣坊废墟里发现的檀木匣,匣底刻着“及笄礼”三个字,与匿名信上的“月事初潮”形成冰冷的呼应——凶手在tart 那些即将成年的贵族少女,用初潮作为毒发的扳机。
“所有受害者都与武安昌府有交际。”李偃飞将七张名单铺在验尸台上,从武安昌的正妻到三房小妾,从尚书夫人到太医院典簿的女儿,她们或直接参与过当年的贡品案,或收过武安昌馈赠的柳氏胭脂。他的指尖停在“武安仪”的名字上,那个昨夜刚咽气的少女,正是武安昌的掌上明珠,“武安昌之妻发病时,正是柳婉儿入狱后的第一个月圆夜。”
沈予乔忽然盯着供词上的“匿名信”,想起在绣坊火场看见的人影——那人抱着檀木匣跳楼时,鬓角闪过的朱砂痣,与卷宗里柳婉儿的画像分毫不差。她抓起未燃尽的绢布,残页上“月晦夜”三个字突然刺痛双眼:“月晦对应黄体期结束,曼陀罗在此时毒性最强,凶手是要让受害者在初潮时,同时遭遇铅毒沉积与生物碱攻心。”
午后的阳光斜照进验尸房,沈予乔忽然注意到死者手腕内侧的红点——那是用胭脂点的守宫砂,此刻已被毒素晕染成紫黑色。她猛地翻开《千金方》,查到曼陀罗的记载:“其花有毒,入药需配热酒,然遇经血则烈如蛇蝎。”结合此前的红铅之术,凶手分明是在构建双重毒引:铅粉随经血渗入胞宫,曼陀罗碱借初潮时的气血逆冲攻心。
“去查武安昌府的及笄礼记录。”沈予乔突然站起身,木椅在青砖上拖出刺耳声响,“柳家当年专为贵女定制初潮胭脂,武安昌私扣贡品时,必定替换了其中的妆粉。那些本该送给千金们的‘及笄礼’,里面装的恐怕是柳婉儿调制的毒胭脂。”她想起地窖里的十二支玉簪,每支对应一个及笄之年的少女,“第一个受害者,就是武安昌的正妻,她当年亲手接过了柳家的‘及笄礼’。”
李偃飞的佩刀在腰间轻响,他忽然想起三年前在武安昌书房查到的贡品清单,二十箱牡丹胭脂里,有五箱标注着“及笄特供”。“难怪柳婉儿要在月晦夜采摘曼陀罗。”他喃喃道,“月晦之日阴气最盛,曼陀罗花在此时吸收的毒素最多,混入经血后,能让毒发时出现幻觉——就像徐氏千金死时,指甲缝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