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!”李偃飞拽住她冲向咒坛后室,却见石门紧闭,门缝里渗出浓烟——有人在门外放了火。沈予乔忽然想起验尸时发现的桃符毒咒,将鸦形簪按在石门的北斗星纹上,红光闪过,石门轰然开启,露出直通祭天台的密道。
祭天台上,冬至的钟鼓已经敲响,贤王身着十二章纹冕服,正准备佩戴桃符冠。沈予乔冲上台阶时,看见他左腕突然浮现符文灼伤,与死者一模一样。林妙音不知何时站在祭台东侧,面纱已摘,左脸疤痕在月光下形如展翅的乌鸦。
“贤王殿下,您当年在画舫说的话,可还记得?”她的声音混着风雪,“‘贱籍之女,也配学宫廷画技?’”抬手抛出七枚桃符,符上鸦形印记连成北斗状,“我母亲抱着我跳河时,您让人射了十三箭,现在,该还给您了。”
贤王的瞳孔骤缩,手摸向冕冠上的桃符,却发现符上的生辰八字已被替换成自己的。沈予乔突然明白,林妙音“变脸”不过是幌子,真正的目的是在混乱中调换贤王的桃符——用当年的咒术,让第十三道鸦魂索命。
“阻止她!”贤王向金吾卫嘶吼,却见那些佩戴桃符的护卫突然抱头惨叫,左腕灼伤迅速蔓延至全身。林妙音看向沈予乔,眼中闪过悲凉:“你以为周显仁是凶手?他不过是贤王的棋子,用人皮画卷驻颜,为的是让贤王在祭天仪式上显得‘不老长生’……”
话未说完,祭天台中央突然裂开,咒坛的火光映出十二具骷髅托着石盘升起,石盘上正是那幅未完成的《镜花图》。沈予乔看见第十三个位置空缺处,刻着自己的生辰八字——原来周显仁的目标从来不是她,而是借她引出真正的复仇主谋。
“沈姑娘,当年你父亲在太医院,也曾替我母亲看过病。”林妙音取出鼠须笔,笔尖蘸着自己的血,“这第十三笔,本想让贤王来补,可现在……”她忽然笑了,血珠滴在《镜花图》上,竟自动汇成鸦形,“咒术已成,不管是谁,只要参与过画舫纵火、人皮画卷,都得死。”
李偃飞的剑在此时抵住贤王咽喉,却见老人突然卸妆,露出底下年轻面容——正是用了人皮面具的周显仁。沈予乔终于明白,所谓贤王监国,不过是周显仁借驻颜术假扮,真正的贤王,早已在三年前被制成人皮画卷。
“你以为烧了镜花阁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