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的尸首立在河心,周身爬满赤红蜈蚣。她的头颅被青铜面具取代,声音带着金属嗡鸣:“师妹,你终究还是心软了。”
李偃飞的长剑在月下泛起霜芒:“当年你在我茶中下蛊时,可曾心软?”
“心软?”面具人抬手掀起崔夫人的头盖骨,露出里面跳动的蛊王,“我连自己的心都炼成了蛊,何来心软?”
沈予乔的药箱突然爆开,数十枚银针裹着药粉射向蛊王。面具人挥袖格挡,却不妨李偃飞剑走偏锋,剑尖挑开他衣襟——心口处赫然纹着与李偃飞一模一样的虎符。
“双生蛊”沈予乔恍然惊觉,“你们共用同一个母蛊!”
面具轰然碎裂,露出张与李偃飞九分相似的脸。河面突然炸开,无数蛊虫化作血雾,等沈予乔睁开眼时,只剩李偃飞跪在河滩上,手中握着半枚染血的陨铁。
“他才是真正的昭阳。”李偃飞将陨铁按进心口,虎符纹身发出灼目的金光,“而我只是个失败的容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