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你的心现在想的是什么?你自己看清楚了吗?”
赫聿眸底神色涌过看不明的晦暗,一时无言。
陆宴西却自顾回答:“让我猜猜,是季清澄,是吗?你现在不仅整颗心都是她,还满脑子都是她。”
赫聿沉默,沉默地接受了他的猜测。
“但你现在很痛苦,痛苦地觉得自己不应该变成这样,更痛苦,她已经变成景律师的女朋友。不,是天景少夫人,不出意外,那就是会结婚的关系。”
赫聿握着酒杯的手不受控缩紧,只似要生生将酒杯捏碎开了来。
“我厌恶这种感觉。”语气不分明的嗓音终于入耳,似在对陆宴西说,又其实只似在对自己说。
“失控不是一个好征兆,我厌恶这种要失控的感觉。”
更厌恶失控的行动。
可事实是,他知道他自己已经在行动上都失控过一次了。
他想他明明是有洁癖在身的,明明知道她都已经跟姓景的滚过床单了,可是那晚却还是彻底失控了。
“厌恶就对了,要不厌恶才不正常。”陆宴西拍拍他肩膀,又在吧台坐下让酒保拿了瓶酒来一人倒了杯。
“赫少爷,你放心,兄弟我再怎么样肯定还是会站在你这边的。你以前没动心也就算了,现在,我也懒得暗搓搓撮合你和意欢了。”
霎那赫聿冷眼扫了过来,语气都只沉冷:“你再说一遍?”
陆宴西嘿嘿笑了下,有些尴尬:“也不是什么大事的,就是那次你哥结婚那天吧,我刻意对季清澄说你嫂子也是意欢未来嫂子。”
刹那陆宴西只已感觉到四周空气都冷了下来。
“我声音也不大,没准儿季清澄她都没听见呢,况且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,赫少爷你就是冷眼把我剜死也没用。”
赫聿嘴角冷扯:“老子真该让你和时祈那小子都淹死得了。”
陆宴西嘴角也抽了抽,看吧,重色轻友,居然都想追溯到一起穿裤衩子的年代了。
“行行行,赫少爷,妹妹就是妹妹,懂了。你也放心吧,只要你自己藏好,兄弟我这边是不会透露一点儿风声的。”
“我没想藏,我答应了意欢。”
简短而肯定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