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她有些没懂他这话什么意思,也还没来得及多想,冷声已是再入耳。
“那我呢?我对你不好?我对你不礼貌?我歧视过你了?”
“……”季清澄真的越发疑惑了,他今晚是受了什么刺激吗?
“你说不说?”
“小爷我说!”不说就掐她下巴,她能敢不说吗,“但我说了,您不能生气……”
赫聿点头,语气却恶狠狠,“但你要敢撒谎我就把你丢大马路上去游街。”
“……我第一次去您家的时候,小爷您……您骂过我,您歧视过我。”
赫聿眉间罕见浮过疑惑,冷笑,“我怎么不记得?”
“您说我是乡下来的土包子。”
季清澄回忆着,脑海里也想起了那年她第一次到赫家,他穿着一身白衬衫就站在楼道上,双手插在裤袋里,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,眉目里满是讽刺不屑,甚至厌恶。
也想起来了,他之前也说了他一直厌恶她的。
眉头突然深皱,是他又强硬掰着她下巴迫使她直视着他。
冷声入耳:“季清澄,你还挺记仇,自尊心还挺强?”
“但我有说错么?你那时穿着一件土不拉几的黄色衣服,还扎着两个村姑马尾,怀里还抱个跟你一样的黄土狗,你不土谁土?你是我见过的最土的女的了。”
“……”还说没歧视过她呢。
不过倒是意外,她自己都已经不记得那时候自己穿的什么了,他怎么还倒记得挺清楚?
或许就是让他土得印象深刻了吧。
“除了这件事呢?我其他地方歧视过你了?”
季清澄心里腹诽:你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就是一种歧视。
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,她也就不敢多出现在他眼前了,也幸好后来他开学就出国了,所以也没见过几面的。
季清澄摇摇头,“小爷您很好,您没再歧视过我了,唯一的那件事我也快忘了。”
赫聿冷笑,还真是狗腿子模样。
心里有些烦闷,“季清澄,难道我就没对你好过?你忘了你去国外,连飞机都不会坐,是谁他妈带你坐飞机的?去学校时是谁他妈雇人陪你去添置物品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