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,现银。”秦牧从怀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布包,“不成就走。”
“成交!”王三一把抢过银包,喜不自禁地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地契,“您按个手印就成!”
秦牧嘴角抽了抽,看来自己还是被宰了。
夕阳西斜时,秦牧站在新家的院子里,看着崔钰忙前忙后地打扫。
她脸颊泛红,额角沁出汗珠,却掩不住眼中的欢喜。
“牧哥,这可比咱们在村里的房子好多了!”崔钰用袖子擦了擦汗,指着东厢房道,“这间给你做练功房可好?”
秦牧心头一暖,正想说什么,忽然听见肚子"咕"地叫了一声。
崔钰噗嗤笑了,“我去做饭!街口就有粮铺,我瞧见有卖新鲜羊肉的。”
“不急。”秦牧从怀里摸出最后几两碎银塞给她,“你先收拾,我去铁匠铺看看。力气大了,以前的弓拉起来跟玩儿似的,得重新打一把。”
崔钰担忧地蹙眉:“天快黑了……”
“无妨。”秦牧握了握拳,骨节发出清脆的响声,“现在就是来头熊,我也能一拳打死。”
云城县的铁匠铺集中在西市,秦牧循着叮叮当当的打铁声走去,远远就看见“张氏铁匠”的招牌在暮色中摇晃。
铺子前围着一群人,喝骂声与痛呼隐约传来。
“不长眼的东西!敢把茶水泼到老子身上。”
“老子这身衣服就算你打十辈子工也赔不起,给老子打!”
一个粗犷的男声吼道,紧接着是肉体撞击的闷响。
秦牧走入人群,只见四五个彪形大汉正围着一个瘦弱青年拳打脚踢。
青年蜷缩在地上,满脸是血。
但是看到他的那张脸,秦牧却是猛地一愣。
因为地上的青年不是别人,正是廖忠的儿子——廖刚!
“住手!”秦牧出声道。
那几人回头,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疤脸汉子,胸口衣襟湿了一大片。
他上下打量秦牧,满脸不耐烦地怒道:“哪里来的野狗多管闲事?滚远点,不然连你一块打!”
周围的百姓也劝道:“小伙子,别冲动,这些都是血牙帮的人,你得罪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