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博基尼车内，陈悦的手指死死抠着真皮座椅，连指节都泛白了。她盯着仪表盘上跳动的数字，又转头看向驾驶座上的叶知颜——少女戴着墨镜，长发随意地扎成高马尾，脖颈处若隐若现的锁骨链随着动作轻晃，浑身散发着和从前截然不同的气场。
“知、知颜，这真的是你的车？”陈悦声音发颤，“这得多少钱啊？我刚刚在网上查了，这车……”
叶知颜轻笑一声，转动方向盘驶入商场地下停车场：“别管多少钱，能载人就行。下车吧，今天带你好好逛逛。”
还没等陈悦反应过来，叶知颜已经拉着她走进商场。璀璨的灯光下，橱窗里陈列着那些平日里只能在杂志上看到的奢侈品牌。陈悦局促地缩在叶知颜身后，磨白的帆布鞋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打滑，洗得褪色的牛仔裙也显得格格不入。
“欢迎光临！”某高端品牌的导购员上下打量着两人，目光在陈悦身上停留时明显带着打量，“我们这季新品……”
“把适合她的尺码都拿出来。”叶知颜掏出黑卡拍在柜台上，导购员的态度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，笑得脸上的粉都要掉下来。
试衣间的门缓缓推开，陈悦穿着真丝衬衫和阔腿裤走出来，手指不安地揪着衣角：“知颜，这衣服太……”话没说完就被叶知颜打断。
“转一圈我看看。”叶知颜绕着她踱步，像个挑剔的时尚评委，“腰线再高两公分，拿件垫肩西装外套来。”她转头对导购说，又蹲下身为陈悦调整裤脚的褶皱，“记住，你值得最好的。”
陈悦的眼眶突然红了，想起从前她们挤在小卖部买五毛钱的辣条，想起自己的书包被许知薇泼上墨水时的无助。而现在，叶知颜正小心翼翼地为她整理衣领，阳光透过商场的玻璃穹顶洒在两人身上，恍若隔世。
在造型工作室里，理发师举起剪刀时，陈悦紧张地抓住叶知颜的手：“真的要剪头发吗？我从来没……”
“相信我。”叶知颜将她的手包在掌心，“你会爱上全新的自己。”随着剪刀咔嚓作响，上次被许知薇她们剪短后又长到肩膀的头发纷纷飘落，理发师用发蜡抓出利落的层次，再染成温柔的奶茶棕。当陈悦睁开眼，镜子里的少女眉眼精致，短发恰到好处地露出纤细的脖颈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