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林间的月光冷得像霜,陆明远攥着被攥皱的《剧情大纲》,指节泛白。洛音的眼睛亮得惊人,像藏着两簇不肯熄灭的火苗:“我不在乎你是什么任务者,我只知道你……”
“够了!”陆明远突然往后退了一步,带倒身后的竹凳。机关零件散落的声响里,他听见自己刻意放冷的声音:“你不过是剧情里的配角,别把自己看得太重。”这句话出口的瞬间,连咸鱼都在他脑海里倒抽冷气。
洛音的嘴唇剧烈颤抖,像寒风中飘零的蝶:“你明明不是这样的……”
“我一直都是这样。”陆明远弯腰捡起大纲,故意让纸张发出刺耳的哗啦声,“你以为那些保护?不过是怕你死了影响主线剧情。”他从怀里掏出个粗糙的香囊扔过去,正绣着洛音上次受伤时他嚼碎草药敷伤的模样,“看到了吗?连草药都是按剧情要求采的。”
泪水砸在香囊上,晕开深色的痕迹。洛音突然笑了,笑声却比哭还难听:“陆明远,你撒谎的演技真拙劣。”她转身时,发间银杏叶发簪勾住了竹枝,啪嗒一声掉在地上。
陆明远望着洛音远去的背影,指甲几乎掐进掌心。“拒绝她是对的,我连明天是否还存在都不知道,拿什么承诺未来?”他在心底反复说服自己,却无法忽视洛音转身时颤抖的肩膀。咸鱼在他脑海里难得沉默,没有像往常一样调侃打趣,这份安静反而让空气中的压抑愈发浓重。
陆明远盯着那枚发簪,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,直到咸鱼小心翼翼开口:“你这谎撒得太拙劣了……”“闭嘴!”他猛地踹飞脚边的石块,却在深夜偷偷摸回去,将发簪擦得锃亮,放回洛音窗台。
从那以后,陆明远像只受惊的刺猬,将自己裹得更严实。每当洛音靠近,他不是掏出古怪的机关转移话题,就是借口查看男女主剧情溜走。但他的身体却很诚实——夜深人静时,他会偷偷溜到洛音的住处,在房梁上布置精巧的机关鸟。这些机关鸟不仅能预警危险,还会在暴雨天自动撑开油纸伞护住窗台。他悄悄改良洛音的佩剑,在剑柄里藏入能发射麻醉针的机关;甚至将珍贵的疗伤丹药,趁洛音外出时,小心翼翼地塞进她的行囊。
“你这别扭的性子,活该孤独终老。”咸鱼的声音里难得没了戏谑,“她明明什么都知道,还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