买特效药。但每当话题聊到未来,程雨薇就忍不住沉默。她的根在黄土坳,而江叙白的世界似乎在更广阔的天地。
“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。”这天傍晚,江叙白送她回宿舍,程雨薇突然开口。月光洒在他睫毛上,投下细碎的阴影:“是对你很重要的人?”她点点头,想起林大军在油灯下批改作业的身影,想起他为了保护知青和公社干部据理力争的模样:“他是我的村支书,但更甚于我的父母,他也是……改变我人生的人。”
回黄土坳的路上,程雨薇紧张得手心冒汗。江叙白开着车,时不时瞥她一眼:“怎么了?是我哪里做得不好?”她咬着嘴唇:“不是,只是……他对我来说太重要了,我怕……”话没说完,车已经拐进熟悉的山道。江叙白时不时伸手握住她冰凉的手:“别担心,丑女婿迟早要见丈母娘。”他的玩笑让程雨薇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。
柏油路两旁的稻田翻着金浪,村口的老槐树依旧枝繁叶茂。
“林支书!”程雨薇远远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,他正蹲在路边和几个娃娃说话,裤腿卷到膝盖,脚上的解放鞋沾满泥土。林大军抬头,脸上立刻绽开笑容:“雨薇!你咋突然……”话说到一半,目光落在她身后的江叙白身上。
江叙白走上前,伸手:“林支书您好,我是江叙白,雨薇的……朋友。”他今天特意穿了件藏青色毛衣,配深灰色休闲裤,身形挺拔如松,说话时嘴角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。林大军上下打量他,突然咧嘴笑了:“龟儿子,站得比电线杆还直,快进屋坐!”
屋里,王婶已经端上热腾腾的红烧鱼和腌菜。林大军坐在竹椅上,吧嗒吧嗒抽着旱烟:“听说你是留洋回来的?”江叙白点点头:“在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学了五年外科,不过现在更想把先进技术带回国内。”他说起在山区义诊的经历,说起想在基层推广微创技术的计划,眼睛里闪着光。
林大军突然站起来:“走,带你看点东西。”他带着两人来到村卫生所,崭新的彩超机正在运转,几个村医围在旁边学习操作。“雨薇教出来的娃娃,现在都能看简单的b超了。”林大军指着墙上的照片,那是程雨薇给村民培训急救知识的场景,“她总说,医学不该只在大城市的高楼里。”
江叙白看着照片里穿着白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