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"又是包场？裴叙，你能不能有点新意？\"苏梨终于转头，\"而且我对艺术展没兴趣。\"
\"这个展有点特别。\"裴叙拿出手机，调出几张照片。画面里是各种奇奇怪怪的鲨鱼雕塑，有的戴着墨镜，有的举着辣条，最离谱的一个居然穿着她同款卫衣。
苏梨忍不住笑出声：\"这什么鬼？\"
\"这是我找了七个艺术家专门做的。\"裴叙认真道，\"我知道你喜欢自由随性的东西，所以\"他的声音突然变小，\"如果你愿意，以后我的工作室也可以挂满这种雕塑。\"
咸鱼在苏梨脑海里突然弹出对话框：检测到高甜场景！建议立即撤离！
“裴叙，停。”苏梨咬着辣条，突然打断他的话。她抓起沙发上的鲨鱼腰包，金属挂件在灯光下晃出细碎的光，“你知道吗？在我原来的世界，像我这样的人连名字都不配拥有。”
男人推眼镜的手顿住了。苏梨靠在真皮沙发上，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说天气：“系统给我的设定就是‘促进剧情的工具人’，性别、年龄、身份都能随意替换。我就像游戏里的npc，剧情需要我出现时，就顶着张脸完成任务。”
空气突然变得安静，只有中央空调的风声在作响。裴叙看着她卫衣袖口露出的旧伤疤——那是在对抗世界意识时留下的。他看着苏梨的眼睛，她的眼里却藏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孤独。
“那天在跨年晚会上，你以为我是在胡闹？”苏梨晃了晃手中的辣条，“其实是我的任务。成功破坏剧本，我就能继续活着，进行下一个任务；失败了”她耸耸肩，“大概就像被删掉的游戏数据，连存在过的痕迹都会消失。”
暮色彻底漫进房间，裴叙打开落地灯，暖黄的光晕里，苏梨的影子被拉得很长。她收起手机，语气变得认真：“我在这个世界停留不了太久，系统已经在催促下一个任务了。如果能打破次元壁，或许我们还有再见的一天”
“那如果”裴叙突然抓住她的手，温热的掌心覆着她手背上的茧，“如果真的能打破次元壁呢？就像你打破剧本那样。”
她把鲨鱼腰包放在他掌心，“如果真有那么一天，带着它来找我。”
窗外的城市灯火渐次亮起，像撒落人间的星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