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眼礼盒里的进口营养品,转头就分给了村里的老人。有些企业得知程雨薇在村里义诊,还专门捐赠了便携式b超机和心电图仪,让小山村的卫生所能开展更全面的检查。
另一边,陆文轩坐在省农科院的办公室里,望着窗外的高楼大厦发怔。玻璃幕墙映出他身上的白大褂,干净得不像沾过泥土。抽屉最底层压着黄土坳的泥土样本,还有狗蛋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的信:“陆老师,我们把您教的嫁接法用在桃树上了,结的桃子比碗还大!”每当工作遇到瓶颈,他就会取出这些信件反复阅读,仿佛能听见黄土坳的风声和村民们爽朗的笑声。
周末回父母家,推开门就闻见红烧肉的香味。母亲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,看见儿子手里提着的麻袋——里面装着黄土坳的糯米、腊肉和晒干的桂花——眼眶立刻红了:“傻孩子,带这些干啥!路上多沉啊!”父亲戴着老花镜翻看陆文轩带回来的稻种培育手册,嘴里念叨:“这数据比我带的研究生写得都扎实。”
饭桌上,母亲夹了块肉放进他碗里,试探着问:“文轩啊,你也老大不小了……”陆文轩放下筷子,想起临走前程雨薇塞给他的搪瓷缸,里面的桂花已经泡成深褐色。“妈,我可能……不会考虑这些。”他望着窗外的霓虹,“黄土坳教会我,人的一辈子不该只为自己活。”他说起在黄土坳的日子,知青们如何在煤油灯下苦读,村民们怎样齐心协力修建水渠,每一个故事都让父母听得入神。
父亲推了推眼镜,欲言又止。母亲却叹了口气:“当年催你结婚,还差点……”她声音突然哽咽,想起七年前那封言辞激烈的信,还有陆文轩跟他说的镇上来人要带走陆文轩调查时的慌乱。“要不是林支书保护你,可能……”母亲的泪水滴落在碗里,泛起小小的涟漪。
陆文轩握着碗的手紧了紧。“妈,您知道吗?如果没有林支书,我连高考的机会都没有。”他想起原剧本里那个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自己,突然觉得此刻碗里的红烧肉格外烫嘴。他详细讲述了林大军如何改变了知青们的命运,如何带领黄土坳从贫困走向富足,每一个细节都让父母对这位山村支书肃然起敬。
窗外的月光洒进来,照在墙上泛黄的全家福上。照片里的陆文轩穿着白衬衫,眼神却远没有现在明亮。父亲沉默良久,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