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口溜;他还带来了自己制作的简易显微镜,让孩子们第一次看清树叶脉络里的微观世界。为了让课程更生动,他甚至把大学里的实验器材原理图简化,带着孩子们用废铁和木料制作简易的机械模型。课堂上,他会结合村里的实际情况讲解知识,比如用灌溉渠的水流原理来讲力学,用庄稼的生长过程来讲生物知识。
“老师,火车真的能装下整个村子吗?”狗蛋趴在桌上,鼻尖几乎要贴上画满蒸汽机车的图纸。陆文轩笑着敲了敲他的脑袋:“等你们考上大学,坐着国家设计出来的高铁去北京,比火车还快十倍!”教室里爆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叹,惊飞了窗外槐树上的麻雀。
林大军则带着村民们日夜赶工。他白天跟着技术员架设电线,爬电线杆时草帽被风吹跑了都浑然不觉;晚上蹲在油灯下研究广播安装手册,手指被油墨染得漆黑。当第一盏电灯在晒谷场亮起时,整个村子陷入沸腾。王婶举着满是老茧的手,在灯光下反复摩挲:“这光比煤油灯亮堂十倍,照得俺连皱纹都看得清!”
广播架设在老槐树最高的枝桠上,每天清晨六点,《东方红》的旋律准时响起。村民们扛着锄头出门时,会不自觉跟着哼唱;傍晚收工后,大伙端着饭碗围坐在晒谷场,听收音机里传来的改革开放新政策。有次讲到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,李二叔突然一拍大腿:“这不跟咱分田到户一个理儿?咱们早走在政策前头了!” 村里还专门设立了“广播学习角”,由识字的知青和孩子们轮流朗读报纸新闻,帮助不识字的村民理解政策。
程雨薇的来信总是夹着惊喜。她在信里详细记录着解剖课的见闻,还寄回自制的草药图谱,教村民辨认能治伤风感冒的野生植物。当听说村里通电后,她特意拜托医学院的老师,寄来一套基础医疗影像教材,说等暑假回来,要教大家看x光片。她甚至在信中附上了自己设计的简易医疗箱方案,指导村里利用现有材料制作便携急救设备。不仅如此,她还在学校发起募捐,为村里的卫生室筹集到一批基础医疗器械。
春去秋来,黄土坳村的变化肉眼可见。新修的灌溉渠蜿蜒如银蛇,引进的杂交稻种让亩产突破八百斤;村口的黑板报上,贴着陆文轩从省城带回的农业新闻,最新一期还画着彩色的工具施肥示意图。孩子们背着用旧课本装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