跃上横梁。
方才站立之处已爬满血蛛,那些毒物触到夜明珠的光竟化作人形,个个顶着与陆子谦七八分相似的面容。
真正的陆子谦立在祭坛中央,伞面螭吻纹游动如活物,张口吞下飘散的青玉碎屑。
\"小心他伞骨!\"林昭突然将我推向神龛,自己迎上药商会长的铁算盘。
我后腰撞上硬物的瞬间,听见机关转动的咔嗒声——神像掌心托着的青铜匣弹开半寸,露出半卷染血的族谱。
陆子谦的笑声突然尖利如鸦啼:\"现在才找到苏家与玄医一脉的契书?
可惜\"他伞尖点地,整个地宫开始塌陷,\"当年你娘亲剖心取血都没能烧毁的东西,今日正好给你陪葬!\"
我攥着族谱就地一滚,药商会长的铁算盘擦着耳畔嵌入石壁。
黑衣刺客从四面包抄而来,刀刃皆淬着苏家独有的碧磷毒。
林昭的银针在四面石壁上弹射成阵,却拦不住潮水般涌来的傀儡替身。
\"东南巽位!\"林昭突然将药囊抛给我,\"用赤箭草烧他们天灵盖!\"
我旋开药囊的刹那,夜明珠突然迸发刺目白光。
青铜匣底层那枚生锈的同心锁映着火光,竟浮现出我娘亲临终前用血画的阵法图。
药商会长的狂笑与陆子谦的伞骨同时逼近时,我咬牙将赤箭草粉末撒向燃烧的族谱——
冲天火光中,那些扑杀而来的傀儡突然发出非人的惨叫。
我趁乱扑向青铜匣,却摸到匣底冰凉的玉珏正与我怀中的鎏金簪产生共鸣。
当玉珏表面的浮尘被擦去时,我看见了二十年前玄医一脉与苏家缔盟时,刻在信物内侧的玉珏在掌心滚烫的瞬间,我忽然记起十二岁那年撞见二叔母在祠堂烧纸。
灰烬里未燃尽的黄符,正是此刻浮现在玉珏表面的北斗七星纹。
\"林昭!\"我扯下束发的红绸带缠住鎏金簪,夜明珠的光晕被血色浸染后陡然暴涨,\"乾三连西北!\"
林昭反手掷出银针的动作微滞,却在下一瞬将三枚铜钱射向东南石柱。
陆子谦的油纸伞突然发出裂帛之声,伞面螭吻纹竟被铜钱钉出个三角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