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树皮里渗出的血水染红了整条溪流。
当时所有人都说是蛊虫作祟,如今想来
\"当心!\"
林昭忽然将我扑倒在地。
头顶掠过数十道银光,钉在石壁上的刺客尸体瞬间被绞成肉泥。
药商会长的人皮面具终于彻底剥落,露出张布满鳞片的脸——那分明是苏家禁术里记载的\"蛇蜕替身\"。
\"好侄女,你当真以为破了个小阵眼?\"他喉咙里挤出的声音像是蛇类在蜕皮,\"苏家拿活人养蛊的秘术,你爹娘可是带到棺材里都\"
我抓起把混着雄黄酒的断肠草碎屑甩过去。
沾到药粉的鳞片顿时冒起青烟,他却笑得愈发癫狂:\"当年你爹用这招烧死了十七个药人,可惜啊\"他突然撕开衣襟,露出心口拳头大的窟窿,里面盘踞的紫河车蛊虫正啃食着新鲜血肉。
林昭的银簪就在这时破空而至。
簪尾铃铛发出的声响让蛊虫突然僵直,我趁机将竹符令残片按进那个血肉模糊的窟窿。
凄厉的尖啸声震得人耳膜生疼,药商会长整个右臂突然炸成血雾,那些飞溅的碎肉落地竟化作无数扭动的红线蛊。
\"离火位!\"林昭拽着我急退三步,染血的指尖在罗盘某处重重一按。
地面突然窜起半人高的幽蓝火焰,将红线蛊烧得劈啪作响。
火光里,我瞥见那截快要融化的竹符令上浮出暗金色纹路——像是某种用蛇血写就的古老契约。
地底的震动突然停了。
村民们重新点燃的火把照亮暗道尽头的青铜鼎,鼎身缠绕的锁链正在诡异地自行扭动。
我摸到腰间暗囊里的半块灵牌,发现那些被血浸透的刻痕竟与竹符令的纹路逐渐重合。
林昭突然闷哼一声单膝跪地。
他后背的冰晶已经蔓延到锁骨,握着银簪的手掌结满白霜。
我想去扶他,指尖刚触到玄色衣料就被寒气刺得生疼——这根本不是寻常的孔雀胆,怕是混进了北疆的千年玄冰蛊。
\"坎位阵中阵\"他齿间溢出的气音带着冰碴,\"真正的阵眼在\"
青铜鼎突然发出钟鸣般的巨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