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色,衣摆处还留着当年被剑划破细缝。
跨出门槛时,月光突然刺眼,让他不禁眯起了眼。
“公子爷?”
恰好路过的巡院侍卫握刀的手忍不住发抖,双眼瞪大,好似见了鬼一般,惊道,“您怎么”
“在屋里呆久了,出来透透气。今夜之事,别跟旁人提起。”
萧望海声音轻柔却透着一股力量,笑容让人如沐春风。
巡院侍卫还沉浸在大公子的笑容中,他却已转身离去。
绕过熟悉的回廊,途经演武场时,拢西湖畔传来一声轻咳。
萧望海缓步循着声音走去,含笑道:“墨老,十年不见了。”
墨守衷见到这十年间容貌未改的萧望海,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从前,老头声音沙哑道:“公子想清楚便好。”
萧望海摇头道:“孩子长大了,总不能一直困在屋里。不然,真要让他们以为,没了殷雨的萧家爷俩是软柿子,谁都能来欺负。”
墨守衷哈哈一笑,道:“那日世子及冠礼上,那阵风是殿下刮的吧?”
萧望海并未否认,却也没有点头。
墨守衷心中已然明了,望向倒映着月光的湖面,叹道:“殿下吃了不少苦。”
萧望海似是轻轻叹了口气,那张清秀得看不出实际年龄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肯定:“他是个好孩子,是我这做父亲的亏欠他。”
手中那无勾的鱼竿在湖面上轻轻敲击,惊起阵阵涟漪。
独目老人终究还是开口,问出了积压在心中已久的问题:“公子如今,是否踏入了圣人境?”说罢,墨守衷回眸看向萧望海。
当年殷雨一剑入圣时,陪伴在身旁的正是萧望海。
能目睹武者入圣,本就是百年难遇之事。寻常人若能见到两个一品高手对决,已是天大的福分,更何况是在不到百步距离的萧望海。
萧望海从小天资卓越,十年苦修,如今就算未入圣,也该只差临门一脚。
可在这清秀读书人眼中不起一丝波澜之际,他却平淡道:“十年里,我的修为不进反退。”
墨守衷心头猛地一震,满目不可置信。
四目对视,不过一瞬,萧望海却已转身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