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句:“京里早传遍了,说您在烟花楼当无数人面撕了圣上赐婚圣旨,还扔进护城河里时的动作,倒有几分镇北王当年单刀入宫的气派。”
粥勺在锅里划出刺耳声响。
萧无明望着浮在粥面上的油花,想起三日前在青楼抗旨时的事情,倒是没显多少头疼。
毕竟镇北王的身子骨还硬朗,别说当朝南北两州尚未平定,就说那边塞外的蛮怒还对凤阙虎视眈眈。
赵姓皇帝还指望三十万狼军继续镇守边疆,又怎会如此轻而易举怪罪自己。
但入了京,当了宫中质子,还就说不准了。
“胖秃驴,你说,”
萧无明端着一碗白粥,站在其旁,饶有兴致问道:“若小爷抗旨不遵,是不是能学你躲进深山里敲木鱼?”
玄苦和尚放下木块,合十念佛,肥大的耳垂抖了抖:“罪过罪过,公主殿下昨日还说要跟殿下完婚,眼下最为妥协方式便是如此。不然圣上震怒,难不成镇北王再来一次持刀入宫?”
萧无明闻言,无奈一叹。
叹声未落,柴门“吱呀”一声被踢开。
赵翎月白裙摆扫过门槛,一双凤眸散发着皇室威严。
瞥了一眼按照常理该称他一句“皇姑父”的胖和尚,她冷声道:“闭嘴。”
玄苦和尚嘴巴极为配合闭上,蹲在那只剩下星火点点的弄火塘旁,一副看戏表情。
世子对公主。
针尖对麦芒。
可是一处难得好戏。
果不其然,见到在自己地盘还端着公主架子的萧大世子,不乐意道:“殿下真是贵人多忘事,不对仇人拔刀,只会对自己救命恩人耍威风。”
赵翎冷笑一声,看向身后与马三甲对峙的李寒舟,微微扬起红唇道:“萧无明,你可别忘了昨晚是谁救了你。”
话音落地,赵翎突然注意到萧无明的额间那一抹金芒。
但也就在这一瞬,萧大世子的手已是揽住她的腰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