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处狂徒,敢犯世子虎威!”
次日清晨,一道震耳欲聋声音,响彻在烟花楼里,惊起不小动静。
嫖客们从纱幔后探出半张脸,刚想张嘴痛骂哪来狗贼,如此没眼力见扰爷爷清梦。
却见来者一身狼军装扮,腰间那口长刀上还沾着塞外黄沙,忙不迭又将檀木门闩插得死紧。
镇北王的狼军,他们可惹不起呐。
马三甲铁甲未卸,一脚踹开试图阻拦的龟公。
站在三楼门外,声如闷雷炸响:“殿下,可是安好!昨夜刺杀小贼可是拿下!”
三楼软榻上,萧无明揉着太阳穴坐起,隔着门痛骂道:“你爹的马三甲,是不是近日练功走火入魔,敢来吵你萧爷爷美梦?”
听到熟悉的世子痛骂声,马三甲颗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。
待听到世子让自己滚进屋里说话,他才踏进这满屋飘香房间。
正端茶漱口的萧无明,撇了一眼这虎背熊腰的汉子,嫌弃道:“穿着军中衣进烟花楼,不嫌磕碜?”
马三甲听后只是傻乐。
亲眼见世子没事,他便彻底宽心下来。
萧无明笑骂一句“惫懒货”,随后才问道:“你该在老头子帐下当差,怎地跑来烟花地来?”
闻言像是想起什么,马三甲抹了把额角冷汗,压低声音道:“王爷五日前便拔了营,已到城外官道,再有半炷香便抵城郭。临行前特意让末将捎话。”
他喉结滚动,学着镇北王模样道:“若等王爷踹开亲王府大门时,您还在温柔乡耽搁,便让末将先给您备口金丝楠木棺!”
听到这话的萧无明险些一口茶水喷出。
顾不得所谓世子形象,抄起白衣往肩上一甩,把人事不省的穆容英往马三甲怀里一搡,乌发未束便冲出门。
天字第一号的萧无明衣裳如雪,胯下“雪中踏云”宝马四蹄生风,雪缎翻涌间已掠过城中街道。
身材魁梧如山的马三甲紧随其后,气势排山倒好,马背后还捆着个脸色惨白的姑娘。
长街两侧观者如潮,却皆屏息敛气,避之唯恐不及。
他们又望向那被五花大绑的妙龄女子,在马背上颠得七荤八素,更是气得直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