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踏入武道,还处在懵懂时候,其余的萧无明等人或多或少能察觉出来,李寒舟剑意并未有什么杀伤力。
他,这是换着法子告诉殷雨,自己来了?
萧无明一笑置之,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,母亲教他练剑,剑穗扫过他鼻尖时的痒,以及娘告诉他,剑道之上是苍生,杀一人容易,护一人却是难。
原本应长眠地下的殷雨墓碑,今日格外热闹,其实不光是今日,凤鸣寺每每对百姓开放时,大多百姓都会带些力所能及之物,就算是寺庙和尚再三阻止,还是会有百姓溜到此地,虔诚跪拜。
待礼成后,众人皆是离去,唯留萧无明。
一身白衣飘飘,萧无明靠在石碑左侧石头上,其实刚开始的萧无明与其他贵公子一般无二,就爱绫罗绸缎和繁多配饰,头戴紫金冠,腰间缠玉剑,何等威风。
只是后来为殷雨收效,将繁重之物取下,只穿白衣,久而久之,竟也是习惯了。
坟前的数坛烧刀子坛口飘着细雪,酒香混着寒气在空气中凝结。
萧无明慢慢开口,与石碑诉说,说的是这一年望凤城变化,说的是自己见到趣事,说着说着,又提到自己如今踏入武道,娘可放心,自己完全没有靠剑骨,又提到边塞之行,那是险中之险,若不是自己聪明机智,早不知中了多少人的圈套。
最后,萧无明又说到赵翎身上,这个三公主倒也不算池中物,就是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该笑笑才是,常年苦着张美脸,着实有些可惜。
西风忽然卷起雪粒,吹得白衣哗哗作响。
萧无明解开披风,披在石碑上,小心翼翼。
抚过石碑,他轻声且郑重道:“娘,此行无明带你回殷家。”
话音落地,碑前刚还放下的披风被风掀起,好像是殷雨在叮嘱自己这不省心的小子,该多加小心。
江湖,从来不是儿戏。
萧无明搓了搓鼻子,笑道:“娘,你就放心吧,你的儿子你还不了解吗?那定然是没问题的,此行无明不仅要将您牌位归还殷家,还要彻底为您报仇,十年了,有些账有些人,该算一算了。”
说罢,双眸中闪过坚定的萧无明看向石碑旁的刀痕。
如今刀痕犹在,而坟前的每道刻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