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自动,白眉微挑,雪白刀柄在袖口若隐若现:“大师的肉,怕是比蛮怒皇室还难吭吧。”
胖和尚摆手道:“别放屁了,说正事吧,你既已现身,你家王爷何时到?”
何慎之闻言咧嘴一笑,在月下显得异常诡异。
也就在这时,殿外传来马蹄声,萧擎苍的宝马踏碎佛庙门前那块被走得光滑的地砖头。
老王爷身披玄色大氅,腰间悬着的一柄有些年头的短刀,一脚扫过马镫,在风雪中纵身下马。
不着急进寺门,萧擎苍一双鹰目扫过这略显寒酸的凤鸣寺门前,视线在那块写着“阿弥陀佛”四字牌匾上短暂停留,随后鹰目扫过膳房窗户。
好巧不巧,正看见玄苦和尚用铁钳夹起块滋滋冒油的羊腿肉。
四目相对,萧擎苍一笑,玄苦和尚却是叹了口气。
月光卷着飞雪,萧擎苍立在灶台前,目光落在玄苦和尚的肚皮上的,笑道,“胖秃驴,一年没见倒是愈发圆润,看来长宁把你养得很好。”
玄苦和尚闻言嘿嘿一笑,哪里还有先前对萧无明那番故作高深,肥手在袈裟上蹭了又蹭,确保干净后才刚说道:“王爷谬赞,谬赞,贫僧这是‘酒肉即佛’的无上妙法。”
话音未落地,他拽过明心,小沙弥怀里的烤肉“啪嗒”落地,“这是贫僧的关门弟子明心,也是贫僧的亲儿子,法号法号见肉忘经。”
何慎之白眉微动,忽然盯着这尚且不过十二的小沙弥。
萧擎苍嗯了一声,光看外貌与一般老翁一般无二的他,始终嘴上挂着浅笑,从上到下扫视一番,他才抚须笑道,“早就听说你这秃驴生了个精通佛法的小子,前些年藏着掖着,怎么今日好好会给本王见上一面?”
胖和尚哈哈一笑,心虚道:“王爷,天意不可多说。”
“狗屁天意,不就是长宁那丫头提防老头子,怕你家小子还未长成就折在寺里。”
萧擎苍冷笑,不解看向小沙弥,问道:“一个孩童,就算天生慧根,尚且不成气候,就算成了又如何,本王还会拿一个小辈说事?儿孙自有儿孙福,后代的路,本王不想干涉,也懒得搭理。”
玄苦和尚重重叹了口气。
一世命既万世命,与那帮追求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