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过其中时间不会短,却是没想到足足有三年之久。
这三年,城中百姓每日都遭受如此惨苦,如人间地狱般的生活。
注意到此举的楚子雄,心里并没有太多波澜。
在军营呆久了,什么客套场面没见过。
当面一套,背地一套的做法,最为常见不过。
环顾四周,余角处还能见到那紧紧盯着自己的茶楼小厮,萧无明放下茶杯,倒没有什么不适应,他问道:“说说你们的计划。”
“早在半年前,郭统领就派二十三个兄弟在三公子的粮行当差,”
楚子雄摘下斗笠,露出满头白发,悲伤道:“现在只剩老郑头能摸黑开仓门,其余兄弟都被查出,被吊在城门口,活活打死。”
悲伤之间,他从怀里掏出张揉皱的布帛,上面用炭笔涂着歪扭的地形图。
指了指开头处,他道:“这是边塞守城的粮车行路图,每晚从西城门出,车辙印比寻常粮车深两寸,他们往车底夹层里塞的不是军粮,是”
话音突然被茶楼外的马蹄声碾碎。
楚子雄眼疾手快,率先将图纸收好。
三人借着门缝,看见五盏灯笼转过街角。
那些甲士腰间的皮鞭滴着血,拖在地上的竟是原先那扎着马尾辫的女孩。
小姑娘破陶罐滚落在地,她弟弟的哭声戛然而止。
他的指甲缝里,还嵌着萧无明给的半块硬饼。
“把那小崽子扔去喂狗!”
为首的百夫长甩着染血的鞭子,“小东西敢偷粮,全家都得死!”
话未说完,巷口突然传来梆子声。
更夫举着灯笼踉跄跑来:“军爷!西城边防传话,说是遭了狼狼群袭击!”
百夫长咒骂着踢开那小女孩,带着队伍狂奔到城门而去。
萧无明见此,心中隐隐有了对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