朦朦胧胧的楚一杭被母亲搀扶起来,往没有路灯的屋檐下走去。
楚一杭还是没接受这不是梦,他停下脚步,突然狂扇自己耳巴子。
“快醒来,快醒来………”
“啪啪啪啪……”甩耳巴子的声音在昏暗的小窄巷子里回响。
“一杭,一杭,你怎么了,你怎么自己打自己啊!”
江桂音被儿子的动作给吓着了,以为儿子被什么脏东西附身。
吓得把他紧紧圈住。
不让他继续打自己耳巴子。
“啊………妈,我是在做梦是不是?”
“这不是真实的对不对。”
楚一杭被脸上火辣辣的疼给拉回了理智。
这他娘的不像做梦啊!
脸上火辣辣的疼告诉他这都是真的。
他穿越了吗?
穿越到二十多年前和妈妈第一次进城去投靠小姨的时候。
上一世,楚一杭出身农村,家里很穷,穷的没有饭吃,餐餐不是红薯就是土豆。
父亲是个酒鬼,即使家里穷的没钱买盐,他都要去买酒。
刚开始还可以佘酒。
慢慢的四村八邻都知道他欠酒钱不还的事。
佘酒的路子断了。
他就每天在家翻箱倒柜,把能拿去换钱的东西都搬空了。
十多岁的楚一杭实在没法子,夏天每天天不亮就去捡蘑菇,春天来了就扒笋子晒干,农忙季节扎烤烟,就这样慢慢的存了一点钱。
他听妈妈说,小姨前两年二嫁到城里。
现在过着富太太的生活。
等他存了两年钱后,五月初的一天他带着母亲坐上绿皮火车跑去了城里。
……
“这不是回忆,也不是梦?”
“我这是穿越了,重回1996年了啊!”
这太恐怖了啊!
楚一杭抱着头痛哭流涕的蹲在昏暗的狭窄小巷子里抽泣。
他在20世纪还有太多想做又没做的事,怎么就穿回来了呢?
他不就是找不着工作抱怨了一句嘛!
母亲见他这么难受,以为是被刚刚那大叔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