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和几张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贝利,他轻轻松松就混了进去。
拍卖场内,灯光昏暗,气氛却异常狂热。一个个衣着华丽,神情倨傲的贵族和富商,正挥舞着手中的号码牌,疯狂地竞价。而拍卖台上,一个个戴着项圈,眼神空洞麻木的奴隶,如同货物般被展示,任人挑选。
更让徐清感到恶心的是,会场最前排的几个特等席位上,赫然坐着几个头戴泡泡头罩,身穿宇航服般臃肿服饰的天龙人。他们表情癫狂,肆无忌惮地指点着台上的奴隶,发出刺耳的尖笑,仿佛在挑选什么有趣的玩具。
徐清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寒意。他看着那些天龙人丑恶的嘴脸,以及他们对待奴隶时那副理所当然的残忍与漠视,心中一股无名火“噌”地一下就冒了起来。
他胸口一阵烦闷,再也看不下去。
“一群人渣。”徐清低声咒骂了一句,面无表情地转身,离开了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。
从拍卖场出来,徐清的心情依旧有些压抑。他随意地在街上溜达,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一家灯火通明,人声鼎沸的赌场门口。
“赌场?”徐清挑了挑眉,摸了摸自己怀里那刚刚鼓起来没多久的钱包,脸上又露出了那种熟悉的、贱兮兮的笑容,“正好手痒,进去玩两把,说不定还能发笔横财呢!”
赌场内,烟雾缭绕,骰子碰撞的清脆声、轮盘转动的咔哒声、以及赌客们兴奋的嚎叫和懊恼的咒骂声此起彼伏,构成了一曲光怪陆离的交响乐。
徐清找了个赌大小的台子,挤了进去。
然而,理想是丰满的,现实是骨感的。
不到半个小时,徐清就被赌场“大杀四方”,输得连裤衩都快当掉了。他那张易容过的脸上,假胡子都气得翘了起来。
就在徐清输红了眼,准备把从某个倒霉海贼那里顺来的武器压上去的时候,一个身披紫色披风,腰间别着一把长刀,双目紧闭,脸上带着几道浅浅疤痕的高大男人,在他身边不远处的空位上缓缓坐了下来。那人气息沉稳,虽然双目失明,却给人一种渊渟岳峙的感觉。
徐清瞥了他一眼,也没在意,抓起桌上的酒杯,仰头一饮而尽。
“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