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的房子。他们翻身上马,朝圠子河飞奔而去。
“沈太守,谢谢。孟家的几个—犬—子,叫你—费—心了。我来日不多了,很快就朝西去了。小犬子呀,还望——你—开—恩……”孟老爷依偎在孟桐的怀里,脸色苍白,有些费力的说道。
他又一阵咳嗽。这咳嗽,持续不断。
突然,孟老爷拉住了大夫人的手,在她的手心里写了俩字:要忍。
大夫人,强忍着泪点头。然后,她扭身走出了房子。
孟大夫人转身来到墙角,掏出手帕擦眼泪。然后,她深深吸气,吐气,平复了平复情绪。她返回了房间,笑着说:“沈太守,沈家夫人。走,我们去客厅说说话。”
沈太守站起来,走到床边,弯下腰轻轻笑道:“没有过不去的山,没有过不去的河。孟老爷,心要宽,才能长寿。”
躺在床上的孟老爷,慢慢闭上了眼睛,轻轻说道:“多谢了,多谢沈太守。”
孟家大夫人和二夫人,深深施了一礼:“沈太守。孟夫人。有请。”沈太守直起身来,衣袖轻轻一甩,朝房外走去。
房间里,只有孟老爷和家丁孟桐了。孟老爷又一阵咳嗽。
稍许片刻,孟老爷睁开了眼,他对孟桐说:“孟桐啊。这个沈家叶,黄鼠狼给鸡拜年——没安好心。他来到府里,就想把我气死。”
孟桐咬咬嘴唇。他非常气愤的说:“他哪里是个父母官,分明就是个吃人骨头的恶狼。老爷?干脆,我们去京城告御状。”
这时候,孟家大小姐走了进来。她手里捧着一碗草药:“爹。该喝药汤了。”她坐在床边,把碗递给了孟老爷。孟老爷接过碗来。
大小姐孟雅芝望着孟老爷,说道:“爹。明日,我去看三哥,你有话要说吗?”
孟老爷把药汤喝了个精光。他抬起忧伤的眼,朝门外望去。
那座衙门里,连一只鸟儿都飞不进去,你一个女儿家,又怎么去看你哥?
唉!子翰去青州,有几天了?
孟雅芝接过碗来,朝门外说道:“进来吧,棠娘。”
寇棠儿低着头,走到了孟老爷的床边。她跪了下来:“孟老爷。是我害了孟府,是我害了三公子。是我害了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