呢。
然后,李子翰就走到了马旁。接着,他翻身上马疾奔而去。马背上的张岩,心里纳闷极了:那封鸽信,它到底在哪里呢?奇怪了,难道被人捡走了?鸽信,被人捡走的这种可能,极小极小。
沈家叶回到太守府后,被燕儿密信的内容,搅得心烦意乱,真是坐也不安,站也不安。他有些心惊肉跳!
惊在哪里?睿文王,为何要来阳都,难道他耳朵里,已经有了谣传言?难道皇上命他暗里搜查证据,从而击碎我的皇权梦?难道他想扳倒我沈某人,从而立下大功,从而坐上太子之位?
他担心自己买官索取钱财的事情败露,他怕九座莲花山里的秘密暴露。那样的话,自己十几年的努力奋斗,即将功亏一篑。太可怕了!我不愿意这样的惨事发生!啊,太可怕了!
忽然,天空中,电闪雷鸣,狂风大作。碗口粗的树,树冠不停地摇摆,具有被连根拔地起的态势。一会儿,瓢泼大雨,从天而降。一会儿,雨渐小。一会儿,电又闪,轰隆隆的雷劈,把一颗树冠霹雳两半。
沈太守站在室内,吓得浑身发抖,他看到了树冠分成了两半。他在惊怕中看见了孟建平,看见了孟建平的人头落地。听见了孟武平的狂笑。听见了孟建平的诅咒:沈贼,你会被五马分尸的。哈哈哈哈!哈哈哈哈!他用衣袖掩着脸,一屁股坐进椅子里,惊呼了一声:“峰高!峰高!”
侍卫袁峰高冲进了室内,他看见沈太守蹲在地上,用衣袖掩着面,整个身体打颤。他嘴里小声嘟哝着:“建平。建平。你的死于无我关,与我无关啊。”袁峰高走过去,单膝跪地,双手一抱拳,轻轻问:“太守。何事?请您吩咐。”沈太守慢慢把衣袖移开。
这时候,狂风停了,雨住了,雕镂花窗外,一切静了下来。
沈太守,他的心境也恢复了平静,可他的眼神,还有些呆滞。他缓缓说道:“哎,峰高。刚才,我做了一个梦。梦里的情景,太可怕了,太可怕了。”
袁峰高安慰地说道:“太守。梦境,本是一处虚幻的画面,无论什么画面,都没有什么可怕。毕竟,在现实里生活里,它不存在。所以啊,太守,它不可怕。”沈太守点头,继而又说道:“峰高,你不要去外面了。今夜里,和我同榻一起睡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