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心情都平复了,林平夏郑重的说道:“父亲,母亲,今日儿子来,不止是和你们说小妹的事,还有其他嘱咐。”
见儿子面色凝重,镇国公知晓他要说的事的重要性,正色道:“你说。”
“儿子三日后就要回晋州了,府中一切事是父亲母亲负责,也是母亲与小妹往来,父亲母亲再不能心软,小妹无论说什么,父亲母亲都不要答应,至于要不要送钱于她,全靠她的表现,如若她依旧不知悔改,不必在管她,不能让镇国公府上下为她所累,父亲母亲可能做到?”
镇国公夫人没回答,镇国公点头,“你放心回去便是,你说的,我和你母亲都会照做。”
林平夏接着说:“第二,是三弟两个儿子的教育问题,父亲母亲不觉得对那两个孩子也溺爱过头了吗?我知晓父亲母亲心疼孩子年幼失父,我何尝不是,但是,难道父亲想把两个孩子养成第二个小妹吗?男孩不成器,更会害家害己,而且,养废了两个孩子,是父亲希望看到的吗?是三弟在九泉之下希望看到的吗?”
“三弟长子还有爵位继承,难道父亲希望以后的忠勇侯是个不学无术、酒囊饭袋之辈?”
他此次回来便发现六岁的大侄子身上丝毫没有林家人的样子,软弱、娇气、爱哭,稍有不顺,对身边的人拳打脚踢,可惜他是大伯,不好与寡居的弟妹多言,而且三弟妹经常闭门不出,两个侄子是父亲母亲在管。
但经过今日小妹一事,他不得不管了。
母亲耳根子软,不敢保证今日答应了,以后小妹、侄子一哭,又变了,只能交代于父亲,母亲听父亲的,父亲知道继续纵容下去的后果,会随时规劝母亲,也会管好两个侄子。
镇国公听儿子一席话顿时醍醐灌顶,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,他这一年多在干什么。
幼子早亡,他爱屋及乌,怜惜两个孙子,对两个孙子有求必应,比当年对女儿还溺爱,这哪是对他们好啊,是害了他们,林家儿郎四岁读书习武,可是平贺的大儿子今年就六岁了,读书还三天打鱼两天晒网,更不要说习武了。
只要他一哭,他和夫人便什么都依他,这哪是对孙子好,分明是害了孙子,现在纠正还来得及,如果长大后真如儿子说的那般不堪用,他和夫人如何有脸面去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