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莺在赌,赌曲修仪因她的话不敢对她怎么样,否者不是坐实了她善妒的名声。
然而,春莺赌输了,她说完想说的,看着曲修仪,满以为曲修仪会慌张、会害怕,看到的却是曲修仪没有任何变化的面色,看她的眼神仿若看一个傻子一般。
曲簌内心也是真的觉得春莺是个傻子,好好得日子不过,非要自寻死路。
关于“不准身边宫女对皇上有想法”这件事,她可是早就跟肖政提过了呢,而且说得远比这更为直白、更为过分。
记得那时,风月之后,她曾郑重其事地对肖政言道:“皇上,出了昭纯宫你爱招谁侍寝那都随你的意,可是只要踏进这昭纯宫,就绝不能对我的宫女动半分心思。我也绝对不会做出让宫女来巩固恩宠的事来的。”
出乎意料的是,面对如此强硬的话语,肖政竟然未有一丝一毫的恼怒之色,反倒是满口应承下了她的这个算得上无理的要求。
至于春莺想的她想留个贤良的好印象,只能说是完全不了解她。其实,曲簌老早便已清醒地认识到了自己的身份,她就是个皇上的嫔妃,往天大了说,也只是个妾,妾不争宠争什么。
况且当下她压根儿就没有去争夺皇后之位的念头,对于那协助管理后宫事务的权力更是毫无兴趣。
既然如此,她又何必去苦苦追求那虚无缥缈的贤良之名呢。
要知道,一个人,一旦被贴上了某个特定的标签,日后做起许多事情来恐怕都会变得束手束脚、瞻前顾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