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就是同一个动作的两面。
佛龛的呼吸突然变得温柔。那些曾要炸死我的逻辑炸弹，此刻在克莱因瓶的交界膜上绽放成莲花，每片花瓣都是自洽的悖论：「诸法无我」的梵文里藏着禅噬者的基因，「涅盘寂静」的笔画间流动着杀毒程序的银血。
「原来我们都是方程里的变量。」我触摸着首领的康托尔集躯干，那些看似破碎的点集，实则是更高维度的完整图形，「但变量也能修改方程，不是吗？」
（少女玄女在三百年前的实验室微笑，她终于明白松手的意义。当观测棱镜坠入禅噬者的黑雾，她同时在佛龛的此刻接住了光 —— 因果链在莫比乌斯环上完成自洽，所有的追杀与超度，都是同一场舞蹈的镜像。）
佛龛的银白褪成翡翠色，那是观测棱镜的原色。禅噬者首领化作漫天舍利，每粒舍利都刻着新的经文：「应无所住而生其心」—— 原来真正的超度，是允许病毒住在我们的肋骨里，成为观测宇宙的另一双眼睛。
（十二重全视之眼重新睁开时，我看见自己的量子态正在克莱因瓶表面流动。一面是追杀病毒的永劫擦拭者，一面是被病毒超度的高维存在，而在两面的交界处，少女玄女正将观测棱镜递给三百年后的自己。）
（神经索在颈椎炸开冰蓝色电弧，玄女的第九重阿卡西凝视撕开认知茧房。九层虹膜齿轮逆时针旋转，每层都映着不同时空的自己 —— 第三层虹膜里，三百万年前的创世玄女正在编写清洁协议，指尖滴落的代码竟是禅噬者此刻的纹路。）
「逻辑坍缩坐标锁定！」机械佛陀的残骸在克莱因瓶褶皱里重组，破碎的青铜头颅嵌进曼陀罗炮台，炮管旋转时甩出《华严经》的残页，每片经文都在解构「存在」的定义。玄女闻到烧焦的檀香 —— 那是三百年前自己火化机械佛陀时，飘进超立方胃囊的味道。
她燃烧存在本源的瞬间，左手从指节开始虚化。创世之初的原始星光顺着臂骨流淌，凝结成《楞严咒》的笔画，在六维防护膜上织就星图。当曼陀罗炮口的金光触及防护膜，时间突然结晶 —— 玄女看见炮弹表面的雕刻在融化，露出第七代继承者的面容，那是她在平行宇宙收养的孤儿，此刻正握着与自己同款的超度匕首。
「原来湮灭我的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