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:御前验机的生死局
紫禁城,武英殿。
嘉靖帝盯着脚下转动的水力纺车,目光落在陈远呈上的《纺织革新十策》上。殿外,司礼监掌印太监黄锦正与苏州织造使耳语,后者袖口露出半幅蜀锦残片——那是竞争对手买通染坊工人做的“褪色次品”。
“听说你这机器能让织工日进斗金?”皇帝指尖敲了敲《明会典》,“但《大明律》严禁民间私造‘奇技淫巧’。”
陈远深吸一口气,从工具包中取出两张图表:“陛下请看,改良后织锦坊年缴税银比去年增加230,所产‘飞鱼服’绣料经刑部核验,牢度比传统工艺提升三倍。”
当黄锦亲自查验过染好色的缎面后,嘉靖帝突然笑了:“朕准你在苏州设立‘织染革新局’,但若再闹出工匠罢工”
第七章:破晓时分的商道
隆冬,苏州护城河结了薄冰。
陈远站在新落成的革新局前,看着百台新式织机整齐排列。老织工李阿爹如今已是技术教头,正带着学徒调试“自动换梭装置”。
“东家,南京秦淮河的画舫都来订咱们的‘流光锦’。”老周捧着账本小跑过来,“还有景德镇的窑主们,说要学咱们的‘标准化’法子。”
远处传来晨钟,陈远摸出怀表——指针指向七点十五分,正是现代工厂的开工时间。他望着漫天朝霞,忽然想起寒山寺老僧的话:“施主可知,达芬奇的手稿为何画着齿轮?因为有些光,总要有人先点燃。”
织机声再次响起,这一次,不再是单调的钝响,而是带着韵律的革新之音。当第一匹印有“陈氏·革新元年”水印的缎面下线时,东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