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一半家产给我哥和我弟。”
半截入土的李星兰给即将入土的桑秋叶画着大饼,尽管如此,桑秋叶笑的合不拢嘴,“唉,妈都八十多了,也享不了几天福了,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了,想到王静芬那个蠢货为了巴结咱们家,将阮大柱捡回来的阮星禾当狗养,妈就痛快!”
“那一家子,都是摇尾乞怜的狗,给块骨头就喊爹,能把王静芬那个老东西踩在脚下一辈子,妈就心满意足了。”
桑秋叶口中的王静芬,就是阮星禾心心念念了半辈子,怨了半辈子的妈,而阮大柱,就是她那个只会窝里横的爸。
没想到,都是假的,她所谓的亲人,都是假的,她才是李家人,李星兰,不,是阮星兰,偷走了她的人生。
“妈,我告诉你个秘密,这个黑色玻璃珠子,是个宝贝,这些年,女儿就是靠它发家致富走上人生巅峰的。”
“什么宝贝?”
……
母女二人正高兴的窃窃私语,病房门突兀的打开了,身穿白色保洁服,头发遮住半边脸的阮星禾悄无声息的站在门口,那一只完好的眼睛寒光四射,死死盯着病房中的那对恶毒母女。
病房里突如其来的异样光亮,让李星兰吓了一跳,转过脸看到站在门口,拿着拖把的保洁员,松了口气,又趾高气昂起来,“哪里来的疯婆子,进来不知道敲门?”
阮星禾拿着拖把,一瘸一拐的走进病房,顺手关紧了病房门,李星兰和桑秋叶的目光,一直跟着她的身形晃动。
李星兰抱着双臂站在病床边,疑惑的呢喃,“瘸子?”
她话音刚落,只觉得一阵风迎面而来,她与电视上大相径庭,虽然依然白皙却有很多褶子的脸上,怼上了腥臭难闻的拖把头。
顿时,李星兰双臂乱挥,推开拖把头,大声干哕着,随后又惊声尖叫起来,好在高级病房门关紧很隔音,外头根本听不到。
刚才,若不是她们母女没有关紧房门,泄了一条缝,阮星禾就生生错过她们的谈话了。
本来靠在床头的桑秋叶顿时惊慌失措的冷声质问,“你是什么人?”
回应她的,依然是腥臭扑鼻的拖把头,怼在她那老脸上还如擦地那般上下晃动几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