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想过抢走堂姐的未婚夫,她与陆阳的种种,都是误会。
可是,无人信她,爹娘不信,爷奶不信,他们见到她就像看到什么脏东西一样,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,他们眼里只有当初的堂姐阮星兰。
从小,阮星兰是天上云,她阮星禾哪怕被比作是泥巴,也只不过是臭水沟里的烂泥巴。
甚至在她被陆阳打得半死回去求救时将她赶出家门,让她被陆阳拖回去打瞎了残了,都无人为她做主。
报了无数次警,家暴这个问题,总是世界上最难解的难题,没人管得住,被和稀泥多次,家人代她原谅这禽兽多次,她就认命了,懒得再费劲。
久而久之,她对所谓的家人就死心了,也许,被逼嫁给陆阳之后,她就没了家人,后来,那些所谓的家人,去了京都,更是从此渺无音讯。
只剩下她,留在云城,日日承受着痛苦,折磨,屈辱,像一条狗一般苟延残喘着。
在烂泥里沉淀这么多年,半截身子入土,如今,她只有一个心愿,想找到家人问清楚,为什么要这样对她?既然不要她,不爱她,为什么要生下她?
“趁老张急着收摊,我从他这买了两条廉价鱼,回去给你补身体。”说完,便缓步上前,拽着陆阳离开。
陆阳脸色缓和,将塑料壶递给阮星禾,“给老子打酒去!”。
阮星禾扯动嘴角笑笑,拿着塑料壶去了菜市场里卖散装酒的白家,用今日卖废品的钱,又给他打了一壶廉价的酒精勾兑假酒,心里默念,喝了这一壶,你该死了吧?
打了酒,阮星禾一瘸一拐的和陆阳一同离去,套了几层衣裳还瘦弱不堪的她,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似的。
老张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,又发出一声叹息,喃喃自语,“老姐姐,你这又是何苦呢?”
这天,阮星禾听到陆阳在用他的老年人机在阳台接电话,“哎,行,放心吧!她跑不了,星兰,你放心,我一定会帮你困住那个老骚货一辈子,那个,你看,是不是该再给我打点钱……”
阮星禾听了,如坠冰窖,他在跟李星兰通电话?什么困住一辈子?还给这个老畜生打钱?
这半辈子,阮星禾连个老年机都没有过,只是偶尔帮陆阳接过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