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。
地窖门被推开,火把光亮刺得李瑾瑜睁不开眼。太医带着两名侍卫站在门口,脸上写满怀疑。
\"王爷为何在此?\"
\"咳咳夜不能寐,寻些酒暖身\"李瑾瑜摇晃着站起,酒坛\"不慎\"跌落,碎瓷片四溅。他踉跄着向前两步,突然喷出一口鲜血,正溅在太医衣袍上。
太医慌忙搀扶,指尖搭上他脉搏后倒吸冷气——脉象紊乱如将死之人。待将\"醉醺醺\"的王爷送回寝殿,太医连夜修书急报京师:南陵王病入膏肓,纵酒加速病情,恐难熬过盛夏。
而此刻寝殿地下十丈深的密室内,崔元忠正展开一幅绢制地图。长江水师驻地、南陵秘道分布、京师守军换防时辰朱砂标记如血滴般刺目。李瑾瑜摩挲着完整兵符,忽然将一杯酒洒在地上。
\"敬先帝。\"他轻声道,\"也敬那些冤死的魂灵。\"
崔元忠举杯同祭,酒液渗入砖缝,流向更深的黑暗。地面上,夏虫鸣叫声声如泣,掩盖了地下传来的金属摩擦声——那是暗卫在调整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