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面带路,她不知道带去哪儿,只能将众人往李靖骁生前的住所领,盼望着有人在这段路中能将她解救出来。
“待会儿沈御医看快点,咱们赶了这么久路,我都快困死了,”有人打了个哈欠,抱怨道。
方才的茶水,沈御医没喝多少,所以没什么反应,而剩下的五人俱是身强力壮的行伍之人,药效起的比和安慢多了。
谢樱走在后头,向云溪使眼色。
云溪心中狂震,也只能照做。
李家在张掖的院子不大,但从前厅到李靖骁院中这一节路,卢氏走的步步小心,愣是走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到。
“公爹就在里面,还请各位大人稍作歇息,沈御医去后面瞧瞧,”邹氏硬着头皮,能拖一刻是一刻吧。
屋中的纱帘都放了下来,暗红色的床帐落下,两个青年侍立左右,窗户关的严严实实,昏暗的光线,让人看不清楚里面的状况。
待看清楚侍立两边的人,邹氏瞪大了双眼看向谢樱。
谢樱摇头。
不理会几人的话,锦衣卫们抬脚就跨进了卧房中。
头领开口道:“北镇抚司有圣旨,老国公爷身子不便就不必下床行礼了。”
“那便多谢皇上了,”苍老嘶哑的声音夹杂着咳嗽在里面响起,“老臣身子不便,实在愧对君颜,还请各位上差给老朽留个薄面才是。”
头领有些奇怪:“您老还是将面略露一露,哪里有皇上特意下旨派人来瞧病,底下臣子连脸都不露出来的道理?”
还是静默。
两个青年不得里面的吩咐,也不敢轻易行动。
谢樱走上前来,轻声道:“不是看病吗?让外祖伸出手来,沈御医诊脉也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