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溪有些忐忑。
谢樱低声道:“不行也得行,若是拖不到舅舅回来,咱们也是个死。”
“要不咱们在外头多等会儿?多等一会儿就能多拖一会儿?”云溪对屋里那帮人,心中多少还有些惧怕。
谢樱摇头:“咱们出来这么长时间,若还不回去,他们必然起疑。”
说完,便换了一副表情,满脸堆笑的抬脚进屋:
“要不说皇恩浩荡呢,我方才去看外祖,他老人家如今行动不便,泪流满面的叩谢圣恩,让我前来回话,说他老人家现如今廉颇老矣,愧对君颜,实在是不好意思看见各位上差。”
几位锦衣卫还没开口,陆之洲倒是被这话勾起了心思,不免有些恶趣味的开口:“国公爷他老人家当何等的意气风发,纵使廉颇老矣,风范也绝非常人所能及,何来羞愧呢?”
“再说了,这让御医千里迢迢从京城来瞧病,本身就是皇上的旨意,现在你们一昧的推三阻四,莫不是有什么隐情?”陆之洲挑了挑眉。
“陆大人话可不能乱说!”卢氏着急的开口。
谢樱接话:“我朝向来以孝知天下,陆大人此言,可是当着几位上差的面说李大人不孝顺啊。”
众所周知但又上不得台面的话,被谢樱直接挑破,当下场面倒有些尴尬。
“哈哈,”邹氏干笑了两声,“樱姐儿这丫头童言无忌,陆大人切莫要往心里去。”
和安端着茶碗在一旁看戏,陆之洲好似斗败了的公鸡一样闭上嘴。
男仆上了第三遍茶水,谢樱留神看着,有人喝了,有人没喝。
三遍茶水上过,李岚还没回来,和安坐在圈椅上阖上双眼,一旁人低声叫了两遍都没醒来,只得冲着几个锦衣卫解释道:
“这几日军中事情太忙,我们家公公几天几夜都没合眼了,还请各位大人见谅。”
“那就让他在这睡会儿,”四个锦衣卫地等到现在,也都没了耐心,领头人起身道,“我们等了这么久李总兵还不回来,估摸着是军营里有事儿绊住了脚,他不在老国公爷也能接旨,我们尽快去看了,也好回去复命。”
说完,也不等谢樱几人反应,抬脚就往外走。
卢氏见状,也只能硬着头皮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