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安抚。
……
清剿出来的叛军,最终决定在扬州处决一批,再将为首的几个汉子押解至京城处决。
处刑的地点原本在菜市口,但后来的柳执旭觉得不够震慑,最终选择了在城门楼子上处决,看得人够多,够震撼,才能震慑住别有用心之人。
行刑那日,大半个扬州城的人都去看了,谢樱在人群中被挤得前后摇晃。
死亡是具有表演性质的,尤其是亡命之徒的死亡。
杀人者想要震慑立威,被杀者梗着脖子彰显自己的气节,两相夹杂之下,倒是比逢年过节庙会上的打戏还精彩。
所以众人摩肩接踵的来看这场大戏。
“爷们,唱一个,唱一个!”有看热闹的人一面笑一面说。
“快说,快说,快说脑袋掉了才碗大个疤,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!”
戏文中的场景真真实实呈现在面前,怎么能不叫人激动。
被处决的几个汉子,有的已经瑟瑟发抖,吓成了一滩烂泥,还有几人正气凛然,但也没有像围观群众那样唱戏或者放狠话,只是一昧的叫骂。
骂的无非是朝廷不把人当人,无非是皇帝不是个东西之类。
众人没有听到想象中的豪言壮语,俱是有些失望。
柳执旭坐在城楼上一早摆好的桌案前,看着天色扔下手中的令牌。
原以为会有几颗人头落下,没想到竟然是一阵接一阵的惨叫,谢樱抬眼望去,眼前的景象却差点让她吐出来。
“我原以为最多不过是凌迟,”谢樱在云霄耳边低声说道。
柳执旭竟然将昭狱那套刑罚拿了出来,剥皮抽筋,烹煮插针,愣是全用了上来,相比之下凌迟已经算最温和的手段。
这样的手段,一开始还想着看热闹的众人感到不适,大多数人忽然生出了几分同情,已经不忍再看,纷纷转身离去。
钦差的仪仗在城楼上,柳执旭慢条斯理的说道:“让他们都看着,这就是跟朝廷作对的下场。”
早有嗓门大中气足的兵丁,将这些话齐声吼出。
观刑的人,除了无辜百姓外,还有囚车里的人。
身在局中的人,是意识不到自己是棋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