咱们之前贪图那一点蝇头小利没离开,现在就是想走也晚了,”李婳听到消息,后悔之前没趁早离开。
“谁也没长前后眼,”陈寅劝道,“谁能想到这帮人真的会造反?”
丫鬟小蝶一脸恐惧,看着李婳道:“小姐,咱们要不要上街打听打听,东西南北四个门总有能出去的,咱们现在回京城。”
“先不说咱们不知道哪个门现在能走,一旦闹起来,肯定是四门紧闭,官府的人也难走,”陈寅摇头。
“事已至此多说无异,还是先保命要紧,”李婳强逼着自己镇定下来,“咱们现在有多少人手?”
日子艰难,便有人趁乱生事。
陈寅点头:“咱们自己的人,再加上店里的伙计,上下加起来也有三十五个精壮男子,安全自当无虞。”
三十五人。
“从现在开始,前后院门一律关紧,每日八个人分作两班,日夜巡逻放哨,切莫让歹人翻墙进来,”李婳吩咐完,抬头问道:“咱们现在,还有多少粮食?能吃多久?”
眼下三十五个人的消耗,已经不是钱不钱的事儿了,而是有钱也买不到粮食。
“米是我昨儿买的,米缸方才填满,咱们四十来号人省着点吃,差不多也能吃十几天,”厨房于嫂子盘账,“还有不少风干的腊肉和菜蔬,应当无虞。”
“肥肉将油煸出来,用猪油拌饭,果蔬煮成汤,不要炒菜了,”李婳想了想,“从现在起,咱们粮食都省着点吃,直到外头的事端平息,大伙儿想吃多少吃多少。”
“只希望臬司衙门那帮人能顶用,”陈寅放飞信鸽,叹息道。
……
“大人,大人,那帮灾民反了,如今正在朝着北门猛攻!”赵昱眼见实在顶不住,便大踏步进了巡抚衙门后堂,亲自过来求援,“不知道段良和魏翎是怎么搞的,激起了民变!”
跟他没关系,他只是个干地方刑名的官员。
赵昱在心里默默念叨。
如今纸包不住火,他们三人此前还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但结盟稍纵即逝,眼下更要紧的是把自己从一堆烂摊子中摘出来。
纵使获罪,也有轻重缓急不是?
“啊?”田鸿正在吃饭,夹了一口盐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