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后面还有问题。”
之前在长安收购马记,再加上之前的南丝北织,让她窥探到了冰山一角。
还是那句话,矛盾具有普遍性,谢樱直觉有问题。
……
等到杨家处理完丧事,杨峰兄弟二人秉承老父遗志,不愿再继续经商,全省的绸缎行商人便被叫到了巡抚衙门。
谢樱到的迟些,她总觉得轿子闷热,所以更喜欢骑马,还没靠近巡抚衙门的大门,便看见一顶软轿出来,轿子的帷幔用的上好的软烟罗,看的人暗暗咂舌。
谢樱让云霄在外头看着马,给了门房赏钱随口问道:“小哥,方才那轿子里人是谁?好大的排场。”
这巡抚衙门的门房,向来都是收了银子才好好说话,掂了掂手中的钱袋开口:
“方才那个就是市舶司的总管太监,排场自然大得多。”
谢樱忽然想到除夕在李家闲谈时,李峤在书房说为了扬我国威,皇帝要效仿当年成祖,遣人下西洋开商道。
所以,市舶司要造船。
谢樱脑中思路忽然明了,杨毅为何自杀,原因已经格外明显。
其实就是市舶司要造船,但又拿不出钱来,民众负担过重,不能再往上加税,只能将刀砍向商人,名声在外的杨毅自然是第一只待宰的肥羊。
皇商说到底还是商,仍旧是给宫里当差的人。
上下索求无度,杨毅的绸缎铺子和丝织作坊早已是经营艰难,更是没有财力支撑起市舶司造船的钱,眼前无路想回头却为时已晚,只能一根麻绳了结了自己,让子孙后代退出一射之地,莫要再继续经商。
……
巡抚衙门签押房上挂着一块匾额,上书“忧国忧民”四个大字,匾额下的厅堂内,主次放了两排圈椅,不少熟面孔都坐在圈椅上。
虽说上次南丝北织的事情多少闹了些不愉快,但有丝织作坊和生丝储备的商人都赚了不少钱,此刻巡抚和布政使还没来,众人正在热火朝天的讨论着最近的市场行情。
“谢老板,你上次没跟着我们一起赚,当真是亏大了,”有人惋惜道。
谢樱笑着点头:“几位老板都是家大业大,我这摊子本身铺的就大,人手实在腾不出来,只能眼红着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