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知道?”夏石都快要气笑了,“就是再见不得张济承和殷王坐大,你们也不必在这样的当口上,去找人扇皇上的脸。”
郑简心直口快:“大人莫要生气,我们也不是傻子,南北两地的官员借着这个档口大肆敛财,有些是张济承的人,有些还是我们的人呢,谁能保证自己的屁股是干净的?我们就算是再怎么见不得他们,也干不出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蠢事。”
宋佑急忙安抚道:“那起子人都是念了两本圣贤书,便觉得自己有经天纬地之才的疯子罢了,是我们出现了纰漏,眼下当务之急,是怎么解决此事。”
方才两人在大殿上一番剖白,慌忙之中反倒断了自己的后路,此事回过神来,才绞尽脑汁的想法子解决。
夏石沉吟片刻:“你们鹿森书院,时常组织集会的人是谁?”
宋佑脱口而出:“翰林院学士元午昂。”
“那就让线索断在他这里,”夏石厉声道,话说出口后意识到了自己语气不好,“只是还有一样,鹿森书院那帮人,还得劳烦二位大人暗中联系。”
“这是自然,能不能扳倒张济承,靠的就是这些人,”宋佑应和。
眼见气氛稍微缓和,夏石笑眯眯的致歉:“方才老夫一时情急,言语之间对两位多有冒犯,还请两位见谅,太子那边,咱们还得一起费费心。”
毕竟都是平级同事,也不能太给人难堪。
几人客套一番后,便去给太子做心理工作。
“只是张济承师徒在朝中如此猖狂,让我们怎能不恨,”太子依旧对今日奉天殿的事情心有余悸,而更令他恨得咬牙切齿的,是站在张济承身后的殷王。
“更恼恨的是,咱们明明知道柳执旭在大同搞的把戏,却还不能处置了这样的畜生。”
“张济承师徒确实是生财有道,眼下就算咱们抓住再多把柄,也难将他置于死地,”夏石看的分明,“要想一举扳倒他,还是得等到他从哪里都拿不出钱,被皇上弃如敝履的时候才行,倘若一昧的操之过急,只怕会适得其反。”
“这个我省得,”纵使心中再有不甘,太子也只能点头。
“还是那句话,对皇上有用的人扳不倒,对皇上没用的人保不住,”夏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