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不敢胡言乱语。
张济承师徒几人需要留着性命,去实行新政。
夏石三人需要留着性命,给张济承拆台。
眼见殿中一片寂静,柳执旭只觉得心脏砰砰直跳,他这辈子都没想过,自己不到四十的年纪,会跟这些国之柱石,还有当今天子一起同堂议事,这是连张济承亲儿子张游都没有的待遇。
当下不顾殿内降到冰点的气氛,将心脏从嗓子眼咽下去,斗胆开口:“回皇上,以臣之见不必太过担忧,只要正月十五之前有雪,自是无虞。”
皇帝以为他有什么大才,没想到竟是一番废话,当下提高了嗓门:“朕问的是,若是正月十五之前还不下雪,应当如何?”
应当如何?
最好的法子自然是开仓放粮,减税或者免税。
只是一早就定好了今年的钱该怎么花,如今有哪里腾得出钱才来,有哪里减的了税?免得了税?
柳执旭既然敢开口,那心中自然是有了成算的:
“冬季干旱,但只要惊蛰之前的春雨下来,虽有灾情,却不会很严重,以臣之见,不如由朝廷出面,运了南边多余的生丝过来,让百姓们先做些织布编织一类的活计,若真是干旱影响了收成,那百姓便可将纺织出来的布匹卖了买粮食,若是最后旱情缓解,也是给朝廷多一项营收,左右这个季节,也算不违农时。”
雏凤清于老凤声,显然,柳执旭比他的老师张济承更会逢迎。
皇帝眼见不影响自己花钱,面上的表情有些松动,但职业找茬的夏石提出了更加实际的问题:
“柳侍郎这个主意虽好,但老夫还是有几个问题。”
“夏大人请讲。”
“第一,这些买生丝的钱,从何处抽调?第二,江南到这边千里迢迢,让谁来运?第三,若是百姓们纺织出来的绸缎布料不尽人意,又当如何?第四,这是南边有多余生丝的前提下才能使用,若是南边没有多余的生丝呢?”
夏石的问题字字锥心,众人都将目光投向柳执旭,期待他接下来回答。
心知能否一步登天在此一举,柳执旭拿出来自己曾经的经验之谈。
“夏大人问的不无道理,”柳执旭冲着皇帝的位子拱了拱手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