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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爷见状,立刻应和道:“谁说不是呢?我们家大人上任这几年以来,自己的日子都是越过越穷,为了这帮刁民,磕了多少头作了多少揖,简直数都数不清。”
说着,唱作俱佳的用衣袖擦了擦眼泪。
谢樱垂手,冷眼瞧着这些,忽然开口:“大人鞠躬尽瘁,我们都是明白的。”
“其实我们在外面走商的多多少少都有些风险,遇上强盗流民,东西被洗劫也是有可能的。”
见谢樱如此说,柳执旭心下一喜,只等着谢樱下一步的表态。
谢樱看着对方眼中的喜色,话锋一转:“只是历来抢劫商队,大多是发生在荒郊野外,断没有在城内客栈直接动手抢的道理,咱们又有宵禁又有兵马司巡夜,这些人究竟是怎么悄无声息的过来的?”
柳执旭闻言,瞬间变了脸色,不等他发难,谢樱立刻开口:
“我说这些,不是想为难大人,只是大人细想想,他们今日能悄无声息的在城里进行如此大规模的抢劫,明日就能纠集一帮乱民来冲击州府衙门。”
“况且大人已经如此艰难,呕心沥血的治理一方,还要为了那些刁民磕头作揖,我们看着实在不忍,这损失上千两银子,也不是一笔小数目,断没有让大人出手赔偿的道理。”
“所以依我之见,不如请大人上报朝廷,请省里或者军营调兵过来。”
“早点开始剿、匪,我们的物资能收回多少是多少,若是收不回,就让这帮人偿命便是,”谢樱的话落下,剩下两个掌柜同时赞叹。
“谢老板这个主意甚好,大人既不用作难,我们的损失也有赔偿。”
“对啊对啊,还请大人派兵剿匪,还我们一个公道。”
柳执旭原以为随便两句就能糊弄过去,没想到谢樱来了这一招,但到底是宦海沉浮,直接拿出了屡试不爽的说辞:
“剿匪自然是要剿的,但事情总得一样一样的办,眼下还是先补偿了三位老板的损失才是。”
谢樱摇头:“这两者不冲突,我们在此处的遭遇若是传了出去,莫说今日货物被抢利润受损,只怕以后那些人也很会闻着味儿就来了,这叫我们以后还怎么敢做生意呢?”
“谢老板说的是,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