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,只是这样的话,自然无法宣之于口。
师爷忽然有了一丝良知:“大人,咱们明年的要不少往上报点儿税?要是真将这帮刁民逼反了怎么办?”
柳执旭斜眼瞧了他一眼,师爷只觉得犹如被毒蛇盯上一般,他了解柳执旭的手段,登时背后冷汗直冒,不敢多说一句话。
“有那些商队做补给,他们反不了的,”柳执旭冷笑道,“这帮人我了解的很,只要有一口吃的,他们就没胆子反抗。”
“你安排下,我亲自在后堂接见她们,”柳执旭吩咐道,“来人,更衣。”
师爷识相的退了下去,知道柳执旭又要换上那身谈事专用衣衫了。
反正他们对待这样的商人早已是轻车熟路,师爷下去吩咐下人安排接待。
倘若谢樱在此处便能发现,和她一直合作的酒厂掌柜正在书房外头,带了账本点头哈腰的候着。
就算再怎么受制于人的商人,也不至于将账本给当地官府双手奉上。
……
谢樱看着清净简朴的后衙,上首坐着的,就是在京城中以精明强干着称,下一任户部侍郎的强劲候选人,柳执旭。
“众位实在是受惊了,”柳执旭放下手中的茶盏,对着三个掌柜道。
有男仆上来奉茶,谢樱看见手边茶盏盖子上磕掉了一个豁口,谢樱盯着那豁口,一直沉默。
民众们闹了大半宿,也不见官府派兵过来,饥民们走了片刻,官府的皂吏就将她们“请”到了知府后衙。
被抢了粮食那人看见柳执旭,急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自己的损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