呢,你们自己走我实在不放心。”
“满京城哪家这么大摊子的掌柜做事还要亲力亲为,也就你一个了,”蓝隼毫不客气的拿谢樱开涮,“这就是有福不会享,典型的劳碌命。”
……
劳碌命的谢樱坚持着跟车队一起走。
一行人从京城走的时候,还是好天气,走了好几日送了订单上的酒水,天色就开始阴沉,行至大同府外,天上已经在飘雪粒子,如今安顿好后,外头已经是鹅毛大雪。
“小二,老样子,快给我们送些热水上来,”进了大同常住的那家客栈,蓝隼吩咐道。
她们这条路走了挺长时间,跟店里早就混了个脸熟,小二见是老客就赶忙上来招呼。
“这也真是造孽,好死不死一场雪,又得将咱们困上好几日,”蓝隼看着外头的天色叹气。
“就看今晚这雪下的怎么样了,”谢樱抬头看了看天色,“要是下的不大,自然是无妨,要是一时半会儿化不了,就又是流水般的银子花出去咯。”
谢樱算过账,她们这样的商队,路上停一天,最起码要损失一二百两两。
不仅仅是商队人员的衣食住行,还有车上货物的损坏折旧,还有两边铺子供不上货的损失。
蓝隼笑道:“小姐生意越做越大,整个人倒是越来越抠搜了。”
“不当家不知柴米贵,”谢樱将手伸进温水里暖了暖:“咱们车上的都是绸缎,须得格外谨慎,还得派人值夜,决不能掉以轻心。”
车上的绸缎怕水怕潮是一方面,另一方面也得防着盗贼,毕竟车上的不是那种不当吃不当穿的瓷器酒水,而是真正能拿去做交易的贵重商品。
许多朝代的货币体系一旦崩溃,没有金银的人会直接用绸缎作为货币。
谢樱隔着窗纸看了看外头的雪,跟蓝隼一起休息。
雪落无声,原本该是极其安静的一夜,却在夜半三更,传来一阵阵紧凑的敲锣声。
声音是从楼下传来的。
谢樱跟蓝隼侯素起床披上外衣,二人对视一眼:“怎么了?”
……
谢樱担忧的事儿还是发生了。
但情况远比她想的还严重的。
赵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