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跟着人牙子混……”
“他儿子还把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那个了……”赵三婶儿压低了嗓音,“后来官府找上门,她儿子就躲出去了,还给人家家里赔了好大一笔钱,这得她当多久的暗门子才能还上?”
“她实在受不了这么畜生的儿子,趁儿子在炕上睡着的时候,用镰刀直接给割喉了,官府见是个疯子,他儿子又有前科,只能不了了之。”
“她现在清醒一阵儿,疯一阵儿的,千万别信她说的话,”赵三叔叮咛道。
“她是哪儿人呢?”谢樱问道。
夫妻二人摇头:“反正不是我们这里人,来的时候穿的挺齐整的,当时村里好多人还找他男人取经,怎么找来这么好的媳妇……”
谢樱面上不显,沉默的吃完饭。
……
半夜三更,蓝隼趁着天黑溜了出去,只留下谢樱和芸惠二人在昏暗的灯光中对坐,庄户人家舍不得点灯,早早睡下,蟋蟀声显得黑夜更加寂静。
她实在是受不了日出而作,日入而息的作息,进城那天顺便买了些蜡烛,此刻屋子里才有些光亮。
“小姐在担心蓝隼吗?”芸惠问道。
谢樱摇头:“蓝隼办事儿我放心,不消人操心。”
“我想的是另外一件事儿,”谢樱将今天遇到尹年蝶的事情三言两语说给芸惠听。
“半真半假吧,但我觉得还是很可信的,”芸惠低声道,“别的不说,多少没疯的女人,不也是靠着这样的自欺欺人来过日子吗?”
“若说农民受着贪官污吏,土豪劣绅,土匪、宗族和鬼神的压迫以外,那么女人所受的便多一样,那就是‘夫’,”谢樱轻轻说出自己这段时间看到的结论。
“女人的劳动并不会因为性别而减少,女人要劳动,要给丈夫提供性服务,要哄着他们照顾他们的情绪,还要不断地生育,生下来的孩子又能拿去换钱。”
老五妻子的苦难,并不比老五本人少,至少卖掉的三个女儿是活生生从她身上掉下来额肉,埋葬的父亲也只是她的公爹,留下传宗接代的儿子也不跟她姓。
谢樱晃了晃脑子里的一团乱麻,许多事情还是得加紧些才行。
“蓝隼把该干的干完,咱们就赶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