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常半夜跑到我屋中来与我私会,丫鬟婆子都睡下了,他就悄悄翻墙进来。”
“我的丫鬟每天晚上睡觉前会拿门闩将门闩好,但是他拿一把小匕首从门缝中伸出来,轻轻向上一挑,门就开了。”
谢樱觉得这个故事过于残忍了。
“他几乎是天天来,后来没多久,我就怀孕了,他拿着我的小衣上门提亲,说我们是两情相悦,还请父亲不要囿于门第之间,成全我们。”
谢樱心中狂跳,这和当年孙成上门逼婚,简直一模一样。
“你父亲怎么说?”
“我父亲这人比较迂腐,也很重男轻女,自然是不同意,自打父亲知道了我们的事儿,便怒不可遏的要送他去见官。”
“他说他是顶天立地响当当的一个男人,不会丢下我们孤儿寡母不管的,他一定会对我们负责,”尹年蝶的周遭好像在泛着粉红泡泡,谢樱却只觉得浑身冷汗,“他长得身强体壮,他们都说这样的男人是过日子的一把好手。”
哪里是愿意负责,是想将人拐跑。
“父亲将我关了起来,要请大夫给我堕胎,他说要是我喝了那碗堕胎药,我就是杀人凶手,搞不好我也会死,他说我爹是觉得我丢人,所以想用这样的法子杀了我,我爹重男轻女,我这样的女儿他一定无法容忍。”
“我不想死,我想活着,我爹这人格外迂腐。”
谢樱心道:若是真想杀人,何必来请大夫给她诊脉呢?
若是真想将她推进火坑,做法应当与谢远一般别无二致。
尹年蝶当时估计是被吓坏了。
“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,他带着我一起跑了,他说要带我回他老家,就是这里,”尹年蝶脸上的甜蜜散了几分,“他说他虽然穷了点,家境跟我们家没法比,但好歹有二十多亩地,绝对不会让我受苦。”
“但我到了这鬼地方,却是日夜不停地劳作,住在那个破茅草棚子里,他们家只是地主家的佃户罢了,”尹年蝶脸上格外不屑,“屁大点地方还弄什么祠堂,他们居然说我是私奔来的,算不得正妻,只能算妾室,也不让我们进村子。”
“但是没关系,我爱他,他爱我,我们两个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,日子再难也能过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