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世纪舌灿莲花的销冠。
来来往往的买主们格外挑剔,又是抬起下巴看脸,又是掰开嘴看牙口,又是检查有没有疾病。
……
老五完成最后一笔交易的时候,谢樱和蓝隼沉默的踏上归程。
“小姐今日不带芸惠过来,是怕她心里不好受吧,”蓝隼轻声道。
谢樱叹气:“我知道这个世道人过得苦,却没想到这么苦。”
蓝隼安抚道:“其实小姐就是在深宅里待的久了,才觉得这看着难受,其实这个吧……”
“在我们那儿很常见,大家虽然情感上不舍,但其实都习惯了,难过也只是一阵子,毕竟日子还得往前过不是吗?”
谢樱心中泛酸。
苦难太过漫长,噩运太过普遍,都令人习以为常了。
这才更让人难受。
回村的时候,又经过那一处破败的草房子,夕阳将人的影子拉的很长。
那个疯女人往屋里收晾在太阳下的稻草。
谢樱鬼使神差开口搭话:“忙着呢。”
“对,待会儿没了太阳就有潮气,一整天都白晒了,”女人的衣袖整整齐齐的挽起到胳膊肘儿,露出一截黑白分明的胳膊。
经常暴露在外的皮肤已经粗粝黝黑,靠近上臂的肌肤依旧雪白。
谢樱和蓝隼对视一眼,深觉差异。
这和她们之前印象中的疯女人完全不同。
或许是人格分裂,谢樱心中对自己说道。
今天的见闻着实让人难以高兴起来,老五回家又和老婆大吵一架,哭嚎声和争吵声引来村中的狗叫。
但好歹有钱还债了。
……
“叔,叔,大爷让您去祠堂呢!”赵三叔刚准备赶驴车,就有叫嚷声从隔壁传来。
稀稀拉拉的低矮篱笆遮不住太多隐私,何况八卦是人的天性。
赵三叔心下翻了个白眼,觉得黄家族长实在是层不出穷的幺蛾子,但面上不显,好奇的问道:
“这两日正忙呢,你们族长到底有啥事儿?一大早就咋咋呼呼的。”
农忙时节,家家户户抢收抢晒,忙的如同打仗一般,哪里还有心思搞这些,简直闲得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