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极端的贫农才需要。
赵三叔家里屋舍修的齐整,有空房间,甚至还有一辆驴车,每天拉有需要的村民进城,收点车费,除了种地还有别的进项,日子在村里绝对算不错了。
赵三叔呵呵笑道:
“过日子怎么着也得精打细算,要是把好棉花和被子都磨烂了,弄坏了,那就是败家子,你们这几日盖的棉被,已经是我家里最好的物件了。”
“我家里虽然瞧着还可以,但若是真遇上什么三长两短的,只怕也比老五强不到哪儿去,还是得早做打算。”
“你就说四儿一家吧,之前比我们家还宽裕些,结果四儿被抓走了,家里一半的银两都送到那些狗肚子里了。”
赵三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比之前她做的任何访谈都来的震撼。
听人说是一回事儿,真切的看到,感受到又是另一回事儿。
“对不起啊,三叔,”谢樱低语。
她忽然觉得自己简直是一个活脱脱的司马衷,何不食肉糜到了极致。
“有什么对不起的?”赵三叔爽朗笑道,“你们住在这儿这段日子,给的银两都够一个三口之家一两个月的嚼用了,要是真觉得对不住,你就多住一段时日。”
……
老五最后还是凑齐了那七两银子。
谢樱想看看他是怎么打算的,便一直偷偷观察着他。
当天晚上,老五在家就和老婆大吵一架。
但贫苦人家就算是吵架,也不敢摔盘子摔碗,只是不住的叫骂哭喊。
表现在老五脸上多了几道指甲印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