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发现皇帝并没有处置李家的意思,愈发愤怒。
皇帝不欲因为百官的参奏而处置李家,但也没为李家分辩。
意思是,黑锅还得李家人背。
但经知情人士提点之后,众人明白皇帝这是在为洪氏遮掩。
事情的开始,是由一位御史和一位大理寺寺正上疏。
“皇上明知前西北副总兵洪永杀良冒功,造成边关数千平民被杀,却只是给他降职,那洪永何德何能,能让皇上如此偏袒,”乾清殿外的石阶上,御史杨怡声音尖利,字字泣血。
“住口!”东厂厂公于昌身着紫色官服,厉声喝道,“大胆杨怡,你是受何人指使,来这里诽谤圣上?”
“皇上明鉴,我们此番并非是诽谤圣上,而是为了皇上着想,”寺正云格致大声争辩。
“太祖皇帝设登闻鼓,是为了的百姓冤屈可以上达天听,但眼下明知真凶而不惩戒,如何堵得住天下悠悠众口?长此以往登闻鼓威信受损,那起子小人躲在皇上身后谋取私利,损毁的是皇上的盛名!”
于昌重复一遍方才的话:“你们二人到底是受何人指使,敢攀扯皇上和赵王殿下?”
“朗朗乾坤自有公断,岂容你这个阉狗这般大呼小叫?”云格致啐了一口,大骂于昌 。
于昌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:“打!”
两边站着的锦衣卫便用棍子从二人肋下穿过,将人架起来,又将棍子一抽,交叉在二人身侧,固定住他们的上半身。
有人手脚麻利的将二人裤子扒掉,用麻布兜子从肩脊下绑紧,再绑住两只脚往四方拖拽。
做完这一切后,后面几个锦衣卫手中的廷杖便雨点一般,噼里啪啦在乾清宫门前的石阶上响起。
两人被打的口吐鲜血,却还是说皇帝宠信奸佞,不将民众放在心上之类的话。
“说,”于昌将脚踩在杨怡的脸上,恶狠狠道,“我最后再问一遍,你的同党是谁,是谁指使你诽谤皇上和赵王的?”
杨怡已经无力挣扎,云格致在一旁骂道:“我们都是科甲出身的朝廷命官,今日居然被你这阉狗这般折辱!”
于昌将脚从杨怡脸上拿开,一脚冲着云格致的面门踹过去。
云格致脸上